么是京巴,你还真以为镇里都是目光短浅之辈。”
小贩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只是开门做生意,都讲究和气生财,他不得不忍着气道:“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这个是正宗的京巴犬,你说的土狗这满箩筐都是,唯独这个毛色不一样,大家伙儿瞧瞧,咱这狗崽无一根杂毛不说,你们瞧瞧,这小狗崽的狗毛细腻、逢松,哪里像土狗崽,狗毛服贴、粗糙,便是这两种狗的性子也不一般,这小姑娘手里的小京巴胆儿可小了。”
围观的人都面露异色,果然是两个不同的品种。
“二姐,二姐,这小狗是我先看中的。”刘春香不过才四岁,哪里会理旁的,只知道自己喜欢的小狗崽,被讨厌的小姑抢走了。
她眼见刘小兰也要买,急得她连连扯着刘稻香的衣袖要买,生怕刘小兰抢先给了银子。
刘稻香给了她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低声道:“三妹妹,我以往怎么教你的?”
“是,二姐!”刘春香乖巧地正了正神色,刚才一脸的急切仿如南柯一梦,不过眨眼间,已淡定的看着刘小兰手里的小狗崽。
众人只当先前是眼前一花。
刘春香假装很淡定的目视左侧方,压低了嗓门小声道:“二姐?”
刘稻香给了她一个赞爽的眼神,在外人面前就该如此“装”着!
她伸手摸摸刘春香的小脑瓜子,开口道:“这是小京巴,原只在京城贵族之间才会养,外头到是鲜少见到。”
小贩嘻笑道:“这位小姑娘是个有见识的,这确实是只小京巴,是我小姨夫的三姑妈的侄女的夫家从别出得来的,托了我在这集市寻个喜欢这小东西的人。”
刘稻香不置可否,大约是哪个极富贵人家里流出来的,想必那府里的下人管束并不严厉。
刘小兰就是瞧刘稻香姐妹不顺眼,冷哼道:“老板,这狗多少钱,我买了。”
她满脸喜意地伸手轻抚小奶狗,又侧头对刘旺贵说道:“四哥,我喜欢这只小狗,买下来,好不好?”
“嘿,小姑娘,我可听说过,这小京巴老贵了。”旁观的人好意提醒刘小兰。
她身后的莺儿却是不乐意了,怒道:“即便是京巴,也不过是刚断奶的小狗,能入得了咱姑娘的眼,是它的福气,姑娘、少爷,依奴婢瞧,这狗顶了天不过百文,平常的土狗子谁会掏钱买,都是去别人家讨要一只来养着。”
刘稻香微微侧目,当真是近墨者黑,这莺儿刚买回来时,也是老老实实的一小姑娘,不过是才一年多的时间,就已大变样。
“顶了天才百文?莺儿,你家姑娘荷包里这得多缺银子啊?”
刘小兰被她羞得小脸通红,抱着小狗崽怒道:“哼,你有几个铜板子就了不起啊,没见过钱多的乡巴佬!”
刘稻香本想说,她再没钱也比刘小兰多,只是那小贩已开口抢先道:“小姑娘,百文钱可买不到这血统正宗的京巴。”
刘春香气她抢了那小京巴,又仗着自己年纪小,可以口无遮拦:“就是,你钱少就别出来显摆,闪得丢了自个儿的脸就算了,还把你老刘家的脸都丢光了。”
刘小兰气道:“死丫头,赔钱货,一群小白眼狼!”
刘稻香气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怒道:“我呸,你说谁白眼狼呢,刘小兰,你别以为披上绫罗就可以打肿脸充胖子。”
不等刘小兰再说什么,她又抢先道:“别人不知,你们还不知?我爹压根儿就不是你娘亲生的,还有,你们家霸了我亲奶留下来的家财,还瞒着我爹娘,把两人当长工来搓磨。”
连山镇就这么点大,刘齐氏早先去刘三贵家闹出来的笑话,早已传遍了这十里八乡。
“哦,原来是三十里村那个刘齐氏生的闺女啊,啧啧。”
“把眼睛瞪大点,瞧仔细了,这种女子可不能要,下次媒婆上门给咱们家小子说亲,得说明了,这家的闺女不能要。”
刘小兰听得大家指责的声音,急得快哭起来。
她本欲找刘旺贵帮忙,可一抬头,惊愕的望着自己的身旁,此时,已空空如也!
人呢?
“我哥去哪儿了?”
莺儿答道:“姑娘,刚才你与那群白眼狼斗嘴时,少爷已经走了,他连句话都没留,抬脚就走了。”
刘稻香闻言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刘旺贵是读书人,这十里八乡的都算同窗,更何况他长年留在镇上,不认识他的人还真少。
“小叔是嫌你太丢人,不愿陪着你跟着丢人,唉,小叔可真可怜,摊上了你这么个妹子。”
刘小兰气得银牙咬碎,小手下意识地狠狠一揪手里的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