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稻香一家子也乐意她如此,说白了,陈氏如今除了张裕德的亲事,凡事都顺心顺意,以前刘齐氏还会时不时蹦出来刺两句,如今,连刘齐氏也不敢再刺她了。
张桂花说不过她,只好转头继续问刘稻香:“你咋了?”
陈氏闻言,心思立马转到刘稻香身上,一脸关切地问道:“可是菜不合胃口,我就说嘛,这腊鸭锅子得多放点辣椒。”
张桂花有些头疼地看向自家娘:“娘,已经够辣。”
陈氏一脸不信地说道:“我咋不觉得,盐味也不太够,可薛大河他媳妇非说够了。”
刘稻香忍不住笑出声来,年纪大了便是如此,这口味也便得更加重了。
“外婆婆,今儿的菜可好吃了,您烧得可真好。”
陈氏闻言笑得越发得意:“你喜欢吃便多吃点,只不过,你咋地了?我可没老,眼也没瞎,你刚才可是一直皱着眉头呢,可是刘齐氏那不要脸的寻你的不快了?”
“没呢,娘,我不是打发罗姑姑去青州买料子么,她把料子都买回来了,我一会儿让罗姑姑她们给你们送来来,外婆婆,我并没有不高兴,只是听罗姑姑说,子烨哥哥的脚生了冻疮呢!”
张桂花闻听此事,紧张地问道:“那孩子没有弄些东西摸?”
刘稻香无奈地答道:“听说找了大夫,但是一直都没治好。”
陈氏在那里骂道:“什么破大夫,要我说,那些都是些蒙古大夫,中看不中用,对了,薛老婆子,快些过来。”
她口中的薛老婆子就是薛大河的娘,刘稻香她们这一辈的都喊她叫薛大娘。
薛大娘听到她又在嚷叫,忙从灶屋里快跑过来:“哎哟,我的老夫人,您又咋了?”
都说老小孩,要哄着来。
陈氏除了疼宠刘稻香她们之外,越发像个小孩子了,动不动就瞎了。
张桂花曾对刘稻香她们说,她们的外婆上年纪了。
陈氏见她过来了,忙道:“我去年让你留的那些鸡油呢?”
“啊,啥鸡油?”薛大娘有些糊涂了。
陈氏急得拿筷子敲碗,说道:“去年过年前,不是让你宰了许多鸡吗?那些鸡油呢,我还吩咐你,让你莫要让那些鸡油沾水,你都搁哪儿了?”
“娘,你说的那些鸡油啊?”张桂花在一旁问她。
陈氏一脸得意地说道:“是呢,我让薛老婆子给收起来了。”
刘稻香突然想起来,急忙嚷道:“外婆婆,那几只碗装的东西不是长霉了吗?不是放碗柜顶上了吗?”
不知她外婆是怎么想的,居然拿了筲箕盖着,搁在了碗柜的最顶上,也不知那些老鼠怎么没偷吃掉,她娘发现后,嫌弃那东西张霉了,要扔掉,结果,她外婆跟她娘给急红眼了,死活不肯扔。
陈氏乐呵道:“是呢,我想起来了,是搁在碗柜顶上了。”
张桂花在一旁一脸无奈地说道:“娘,那东西长霉了,我说扔掉,你非不肯,亏得那东西长霉了也不发臭。”
说来很奇怪,没沾过水的鸡油长霉后都没有臭味,所以,张桂花并没有真的扔掉,只是不准陈氏再搁碗柜顶上了。
“那东西你后来不是自个收起来了么,没搁碗柜顶上了。”
陈氏的记心没有以前好了,她都忘记自己收哪儿了,只得瞪大眼看着薛大娘:“那你说,我收哪儿了?”
薛大娘想说,当初不是你说要亲自收起来么,不叫大家伙知道,省得又都把你的给扔了。
“老夫人,你有没有搁到灶屋的坛子后面的小柜里?”
陈氏懵了,问道:“我放那里了?我咋不记得?”
刘稻香连忙叫薛大娘去寻一寻,又问陈氏:“外婆婆,那鸡油都发霉了,你留着干啥?”
陈氏一脸神秘地告诉她:“你不是说苏家那小公子生冻疮了么?我告诉你,是个老郎中曾经孝过我的祖爷爷,隔年的鸡油不沾水让它长霉,等到来年冬天再拿出来,撕掉面上那层霉,用下面的鸡油拿来抹冻疮裂口,可好使了,一般人,我才不告诉她呢!”
全家人都懵了,张大嘴看着她,外婆,您老人家不是记心不好吗?
这都老黄历的东西了,咋记得这般清楚。
陈氏一边吃饭一边眼巴巴的看着门口,还时不时的扯着嗓子喊一句:“薛老婆子,你找到没有?”
张桂花忙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她碗里:“娘,这个是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晓得,晓得,乖孙孙们,你们也吃。”陈氏又给刘稻香几姐弟一人夹了一块。
刘稻香与刘秋香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刘春香年纪尚小,等明年三月份才五岁,她皱着小眉头,小声地问刘稻香:“二姐姐,我可以不吃么?”
刘稻香也不爱吃这肥肥的红烧肉,小声道:“趁外婆婆不注意,把它埋在碗底。”
刘春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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