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添加人手,因此,个个下人都挺忙的,都有不少活计要做,像薛大婶也一样,因着家中的人越来越多,连薛大娘这个婆婆,也被主子们拔来厨房里帮忙了。
进孝闻言抬脚就走,他的声音接着又飘来:“薛大婶只管去忙,我去请我家主子吃早饭。”
刘小兰见他经过垂花门并没有进去,而是朝侧门这边走来,又见他从侧门旁边的一道门进去,实际上,是走到了进门的壁影后面。
她暗暗留心,又思,上回来坐席只顾着说教珠儿,到忘了留意这里还有一道月亮门。
想必这就里进去是客院了。
“刘五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今儿可是年三十。”
大过年的,没事到人家瞎晃什么?一点孝心都没有,也不知道去帮她爹娘搭把手,这会子哪家不忙得脚不沾地。
刘小兰转了转眼珠子,嘴上答应的脆崩了。
转身,趁薛大婶不注意,快跑进了客院。
薛大婶回过神来,一时傻眼了。
她见薛大河走过来,说道:“咋办?刘五姑娘咋这么不要脸?”
一个大姑娘家,一门心思只想往男人们住的客院跑,这抱的是什么心思,傻子都看得明白。
薛大河微微皱了皱眉,答道:“很讨人嫌,估计苏公子也不会给她好脸色,你还是快去上早饭吧,苏公子是个明白人,他那样的出身,啥样的女子没见过?别在这儿瞎操心了,快去端早饭吧,估计主子们也该起来了。”
薛大婶朝雪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打地洞,这话一点都没说错。”
“行了,行了,你这婆娘咋这么嘴碎,快些去盛早饭吧。”
薛大河不耐地挥挥手,催了薛大婶去后厨房。
再说刘小兰带着莺儿去了客院,一时被院里的积雪红梅给惊艳住了。
“哼,看不出来,那个土包子丫头还有些想法,莺儿,可有打听过,她家的红梅从哪儿弄来的?”
刘小兰一想到自己住的屋子又窄又小,虽说也是二进的院子,可地儿,比刘稻香的小了许多,只分了前后院,哪有什么左右跨院,更别说推开窗子不是菜园子,就是只有空荡荡的庭院,她那时缠着自家娘老子,想种两株桃树,不知怎地被她四哥知道了,谁什么桃子是“逃子”,种了会人丁不旺。
比起闺女来,自然是儿子更重要,刘齐氏没有同意刘小兰种桃树,更是让人在铺青石板时,直接把整个院子都铺满了,还说,这样下雨天不会弄脏鞋袜。
莺儿缩着肩膀跟在后头,她紧了紧身上不大厚实的蒲棉袄,心中埋怨刘小兰明明家境不厚实,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连带着她这个做丫头的都要跟着受清苦。
“姑娘,这算啥,比起黄府后花园的那片梅林,这么几株,也就在乡下瞧得稀罕。”
刘小兰抿嘴轻笑,答道:“黄大夫人最得意的便是那片梅林子,听说,在整个青州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只不过,那梅林子我到不曾见开过花,很是遗憾。”
莺儿心讨她开心,便小声道:“这样何难,只要姑娘铁了心,还怕事不成?”
刘小兰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阴冷地目光狠狠地刺向莺儿:“没带脑子出门,就给本姑娘滚回去!”
莺儿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姑娘,听说住这儿的是平王之子?”
“是又如何?当年,可是我救了他。”刘小兰说起这事,昂起头抬起下把朝莺儿点了点,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孔雀。
这事儿,莺儿听了至少有千把回了,只是心里纳闷,即是救命恩人,为何这位恩人却是住在了不相干的人家家里?
只是,这话,她不敢问出口。
刘小兰带着莺儿来到屋檐下,朝守门的两个护卫福了福:“两位将士,请问苏公子可起来了。”
一阵寒风刮过,卷起地上的一片雪花扬到空中。
又一阵寒风再次刮过......
刘小兰捏着帕子泫泪欲滴:“两位壮士,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们?”
为何理都不理她?
苏子烨在屋里正由进孝伺候着洗漱,他把蚕丝帕子往铜盆里一扔,微微拧眉不快地吩咐道:“去瞧瞧!”
听声音可不像稻香那小丫头。
况且,那丫头性子虽野,可规矩却是极好的。
对于这一点,他很自得,幸亏那时多想了一下,把罗姑姑悄悄地弄了过来。
与刘稻香无关的人,在苏子烨里,那都是杂草!
进孝得了吩咐出了门,一瞧是刘小兰不免有些头疼。
“刘五姑娘,可是走错了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