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玉仙那同伴,吃打倒在地,无人敢救他,见吴衙内去了,有那街前作生活的,扶他起来看时,虽是头破血流,伤不得性命。
那同伴且不顾痛,急向众人跪了,哭求道:“各位父老,可怜见小子同来的姑娘,贫苦人家,是个好人,平生不曾作得些子歹事,我村里没一人不喜她,如今平白吃人强去,我便去州府告上官司,烦请众位作个证见,救我同来的人。”
众人搀他起来,叹气道:“可知你是个好人,自是她命中有苦,你今番要救她,难比登天。你不知,那抢她的,正是本州知府亲生的儿子,不去告他便罢,只怕连你也打杀。”
那同伴听得,半晌言语不得,没了计较,只得拜谢了众人,大哭而去,到得南门外,见三四个同村人,正等得焦急,与他说知了。
都哭,料奈何不得,便商议回转,到得村里,寻玉仙家人告诉了,一家哭伤,好不可怜。且说玉仙被推在牢中,大声叫骂,无人理会,恨了一回,无可奈何。那三个妇人,只是蹄哭。
牢中昏暗,只对面墙上,高开了两三个窗洞。玉仙四下看时,却见旁边大牢之中,隐见人形,似有人声,打眼望去,只见那大牢之中,横七竖八,禁了一二十个赤身妇人,蜷在那里低泣。
玉仙转过身,看三个同抢来的妇人时,俱是二十上下,略有些姿色,便走过去她身边,问道:“姐姐那里人,可知如何出得此间么。”数内一个,止了哭声,看了玉仙一回,叹道:“只怕难出了。”
玉仙急道:“却是为何。”妇人道:“我便是州中人氏,你不知,我便识得那人,他是本州知府亲生衙内,但州里人,那个不知他荒淫,便白日里大街之上,兀自将好人家妇女,把来白白奸淫了。
我曾听得,但吃他捉去的,日夜受他淫虐,他手下有得是家奴,并那闲泼的汉子,亦教时时轮奸妇人与他看,必吃他奸得没了人形,不起他兴了,方始丢在城外。有无力走动的,竟吃那野狗叼去,亦是平常。如今不幸被他拿了,只怕生死那报。我看你倒生得端正,倘是顺了他的意,敢是有些好处,放了你去,也是有的,似我等俗粉,怕是无望归家了。
“言罢又哭。玉仙听了忿怒,却没作道理处,起身跺了一回脚,只得去墙边蹲了,思一回父母,念一番毛蛟,昏昏睡去。正不知过了几时,听得门响,只见外面开了门,两个下人,抬了粥饭,盛在碗中,连筷放在牢里,众妇人摸摸索索,都来端起碗吃。玉仙饥渴,自道:“且吃些,看他如何。”
亦去吃了,少时,下人复来,收了碗筷去。玉仙呆坐了一回,看看天色黑了,却有人入来,墙上悬了两盏油灯,再过得一时,便听得门又开了,一片喧笑,先有两个人,跑入里间,点了灯火,只见吴衙内执了扇,后面跟了十数个家丁,带了七八分酒,来至小牢前面。
吴衙内略看得一看,嘻哈大笑,摇摇摆摆,入了内房之中,随后的人,便来开了小牢门锁,不由玉仙四女挣扎,强拽至内室。玉仙入房看时,只见十数个家丁,已是大脱膊着,只扎条裤,围在里面。
只见那吴衙内,却除光了衣服,胯间垂了一件大物事,赤条条坐在桌旁,手里摇着纸扇,两眼惺松,似不甚在意。
玉仙等人,吃推在墙边,将手绑在木桩子上,那面正对了吴衙内,四女见他不文,惊恐一回,羞怒一回,不知所措。吴衙内将手略指一指,一旁闪出两个家丁,解了一个女子拉前,也不待她挣扎,扯住她身上衣裙,两下只一撕。
只听女子惊叫,已吃剥得一丝不挂,倒坐在地上,抱住身体哭泣,只见吴衙内起身,过来蹲在女子面前,将扇挑起她下颔,淫笑道:“也是个美人儿,如今要与我成亲哩。”
那女子哭道:“小子前月已嫁了丈夫,公子放过罢。”吴衙内故作失惊道:“恁地时,小娘子想必思念丈夫。”
女子颔首,不敢正视。吴衙内见了道:“只是天晚了,要去寻你丈夫,也不济事,你若急时,且看这满屋男子汉,但有中意的,今夜权与你作个老公,教我们都乐,如何。”
言毕与众家人大笑。女子举手掩面道:“怎地羞辱人。”吴衙内道:“休要作态,你不过是个骚货,已吃人肏过的淫妇,既然来此,少不得顺我的意,乐我一回,便放你出门,如若不然,教你认得我吴衙内,断不便宜了你去。”
女子又哭。吴衙内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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