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若问起,也不会节外生枝,这倒是一个稳妥的万全之策。”
一念至此,阿术再无后顾之忧。此时,他所点的兵马早已在帐外备齐,鲜衣怒马,嚣尘蔽目。他快步来到队伍之前,翻身上马,一扭头,便对站在一旁,正命手下弟子牵马过来,准备随同前往的赵志敬道:“刚才赵道长已将全真教的布防等情况都明明白白地说了一遍,在下牢记于心,绝不敢忘。中原自古有道是兵贵神速,料那全真教应变再奇,这么短的时间内,也难以有所作为。既然如此,那么借此机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是上上之策。只是沙场无情,刀剑无眼,赵道长身份特殊,这一趟就不必亲自前往了,就在营中好生歇息,静候佳音吧!”
话音未落,手中马鞭一扬,身后早已整装待发的蒙古骑兵顿时如出闸猛洪,将一脸错愕,正欲说话的赵志敬淹没在了漫天的黄沙之中。
终南山顶,重阳宫中。
各派掌门以及一众全真弟子此时都聚在大殿之内议论纷纷,王志坦与李志常等人眉头紧锁,却是一言不发。
突然,一名青袍弟子匆匆推门走入大殿。崔志方见状,赶忙迎了上去问道:“如何?找到了吗?”
那名弟子刚想说话,但抬眼间,他扫视了一圈紧紧围站在一旁的各派掌门、帮主之流,却又紧紧闭起了嘴巴。
过三拳见状,还不待全真教的人张嘴,他便已抢先说道:“崔道长,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蒙古鞑子一旦杀来,咱们谁也跑不了。这次赵道长率众私自下山,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却依然是行踪难定。不是我过某人说话难听,实在是眼下局势所迫,不得不防。万一,赵道长真的奴颜屈膝,去投奔……”
刚说到这里,站在一旁的王志坦已冷哼一声,硬生生打断道:“过掌门,在一切还没有定论之前,你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嫌早了?只不知,过掌门言及于此,是否还有些别的什么居心?”
过三拳脸上怒颜一闪,但旋即却又冷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道:“百余年前,贵教创教祖师重阳真人高举义旗,立誓抗金,在中原建下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正因如此,所以江湖上各门各派才共推全真教为玄门正统,天下武功第一,目的便是希望,日后一旦中原武林再遭战火涂劫,全真教还能在危难之时,救我们这些武林同道于水火之中。”
“如今蒙古鞑子兴兵犯我宋境,恶行之劣,较之当年的金兵,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下本以为时隔百余年后,虽然重阳真人早已仙逝,但风骨犹存,当此国难关头,全真教中,定是仍能涌现出如当年的重阳真人一般的英雄人物。岂料,如今不仅没有一个人能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反而还有向鞑子投诚纳降之辈,这真叫过某人意想不到啊!”
听闻此言,殿中全真弟子尽皆变色,怒目而视过三拳,但过三拳却是恍若不闻,而殿中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大殿中一时间落针可闻,气氛瞬间便凝滞到了极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