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郑延见朱瞻基也不反驳,顿时更加自己没有参错人:“欺压商人至此,使商人敢怒而不敢言,甚至连钱都不敢收!杨翰林,你良心何在!”
杨少峰道:“本官的良心,狗都不吃!”
“你!无礼!无耻!”郑延心中更怒:“当初边市城中擅杀代王府总管太监,强征商税,放言不从者死,可有此事?”
“有,”杨少峰点了点头,答道:“一个死太监还敢带头抗税,本官不杀他杀谁?”
无心没胆子抬头看房顶,只得将目光远远的投向奉天殿的门口,嘴角不时的抽搐一下,那模样倒像是犯了癫病。
郑延被杨少峰气得喘了半晌才缓过来,指着杨少峰喝道:“那役使倭国百姓如牛羊,致使倭国百姓死伤过万,也是真的了?
不对,刚才你便已经对陛下承认了,你让倭国百姓死伤过万,将倭国国王招之即来,呼之即去!
由此看来,你当初在边市城擅起边衅,置皇太孙于险地,如今在倭国又指使永顺伯带兵征伐,以致岛根至伊势等地血流成何,伏尸千里,这些也是真的了?”
杨少峰掏了掏耳朵,将耳屎顺手搓成了球,然后随手弹向了郑延所在的方向:“倭国止有畜牲禽兽,哪儿来的人?
什么倭国国王?狗一样的东西,本官没杀他,他就该感恩戴德才是!”
跟随杨少峰和朱瞻基一起来到大明的倭国使节赤松妹子打了个寒颤,没敢有任何动作。
朝鲜使节崔承恩想要抬头看房顶,却发现仰着脖子再强忍着笑意太过于难受,干脆低了下脑袋看鞋子上的花纹。
“你!”
怒不可遏的郑延并起两指指向杨少峰,喝道:“不当人子!”
杨少峰满不在乎的抠起了另一边的耳朵:“说完了?”
郑延顿时愣住了:“怎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杨少峰道:“本官让他们开山,山上养殖的鸡、羊都是本官掏钱买来给他们的,鱼塘坑好之后同样送给了他们,挖的那些沟渠也是灌溉他们自家的土地,学堂是给他们的娃子读书用的,怎么,本官出了钱,还不能让他们出力?不好好干活,我不打断他们的腿,难道还要留着过年?
醉仙楼是我妻子娘家的产业,神仙醉是我折腾出来的美酒,里面的各色菜式也是我教给醉仙楼的厨子的,我去自家的酒楼吃饭,谁敢收我钱?”
望着几乎傻眼的郑延,杨少峰又接着说道:“代王府的总管太监带头抗税,不杀他,其他人的铺子会老老实实交税?
没有税,工部疏通河道,修建桥梁的钱从哪儿来?你亲自去干?你我的俸禄从哪儿来?我好歹还有醉仙楼,你郑御史难道去喝西北风?”
拍了拍脑袋,杨少峰又面带嘲讽的说道:“不对,你还能去欺压百姓,让他们把活命的口粮交给你,顺便再低价买了他们的地,实在不行还能投了倭国?”
郑延顿时骂道:“你血口喷人!”
赤松妹子的身子晃了晃,脑袋垂的更低。
杨少峰却呵了一声道:“本官喷的不是人!”
伸手指了指身上的官袍,杨少峰冷笑道:“本官穿的是大明的官袍,吃的是大明百姓种出来的粮食,拿的是大明皇帝给的俸禄,本官要考虑的,自然是大明百姓的利益,又哪儿会像你郑御史一般,不管大明百姓的死活,反倒替那些倭奴操心?”
郑延更怒,伸手指着杨少峰道:“你!你!”
“指什么指?你什么你?”杨少峰道:“读书读书你不行,连个解元会元状元都考不中;
做官做官你还不行,国库如今岁入几何?顺天府百姓如今收入多少?人口多少?顺天府一年间的案件有多少?死囚有多少?所犯都是何罪?从国库到百姓的收入再到民间的案子,对比永乐十六年时如何?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
望着哑口无言的郑延,杨少峰忍不住嘲讽道:“你当然不知道,你是言官嘛,清流,天天就他娘的知道喷人,屁事儿干不了,国计民生你懂个屁?怎么让百姓富起来?怎么让大明变得更加强大?
还他娘的倭国血流成何?大明百姓遭灾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倭国国王被我欺侮?倭寇欺压大明百姓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你说我别的也就算了,你还替倭国人操心?谁给你的脸?你家没遭过倭患是不是?”
坐在龙椅上看戏的朱老四忍不住咳了一声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