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猜测的一点也不错,就在早晨秦明月尖叫不断的时候,雾都南郊的金河国际大厦里,南区老大田鸡的咆哮声也是震得大厦里的所有小弟都耳膜发疼。
啪,啪,啪的耳光声在大厦里不断响起,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混混头子们此刻全都两片腮帮子高高的鼓起,瞪得圆鼓鼓的,血红的眼珠子里射出的全是骇人的凶光。
而那些小混混们,虽然还轮不到他们来挨打。但是此刻却一个个都很有眼力劲的腰杆挺得笔直,勤快的四下巡逻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倒霉的被老大狠狠的削一顿。
“废物,全都是废物。”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一名低眉垂首,脑袋都快垂到地上去的混混头子脸上。田鸡一把抄起旁边桌子上的紫砂茶壶,高高的扬了起来,却在一众混混头子们惊恐的目光中,狠狠的把紫砂茶壶砸在地上。
呼哧,呼哧!
似乎是抽的累了,田鸡转过身去,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胸口急速的起伏着,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茶几桌上的一张精美的卡纸发呆。
卡纸上画着一只被开膛破肚的田鸡,而在那只被开膛破肚的田鸡上方,还写着一行字:不要问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
作为始作俑者,他当然知道卡纸上写的那一行字是什么意思。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对方居然能够在这么多小弟的高度警备下,依然不声不响的将卡纸放在他的床头,油然生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假如对方昨晚辛辛苦苦的潜入金河国际大厦,潜入到自己的房间,不是为了来把这张卡纸放在自己的床头,而是要来取自己的性命……
南区老大田鸡不由得一个激灵,咯噔噔的打了一个寒颤。
“查到对方是怎么进来的没有?”
眼睛狠狠的瞪一眼站成一排,脸颊红肿,低眉垂首的混混头子们,田鸡用了很大的毅力,这才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声音尽量平静的说道。
“报告,报告大哥,我们还在,还在查。”
一名弯着腰,垂着脑袋的混混头子听到大哥田鸡问话,犹豫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战战兢兢的说道。
“还在查?”
田鸡只觉得胸中一股无明业火熊熊的升起。刚刚好容易被自己压制下去的怒气立刻又窜了起来,而且这次的来势更加的凶猛。
“还在查,他妈的还在查!”
左右四顾着,寻找着合适的东西。田鸡情绪激动之下,抓起眼前的那只紫砂茶壶,狠狠的扔了过去,愤怒的咆哮道:“他妈的,几百个人,几百个人啊。几百个人围在老子身边,居然连人家一个人都防不住。”
气的浑身都颤抖起来,田鸡又看了一眼那张卡纸,目光死死的盯在那只被开膛破肚的田鸡上,恨恨的说道:“这次人家送的是一张卡纸,下次人家要是来取劳资的性命,是不是你们也会像现在这样一问三不知?”
“废物,全他妈的是废物。劳资居然花钱养了一大群废物,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能笑死人了?”
将茶几桌上的所有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推到了地上,南区老大田鸡红着眼睛,在凌乱不堪的房间里愤怒的咆哮道。
而此刻,不光是南区,西区大混子的老巢里,也上演出了同样的戏码。
西区老大手脚冰凉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神呆滞的看着面前印制精美的卡纸,和卡纸上那行颇有功底的硬笔书法。却怎么也提不起一丝欣赏的兴趣。
“他妈的,他妈的。”
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西区老大看向房间里脑袋都快要埋进裤裆里的小弟们,喃喃的问道:“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吗,啊?”
……
死一般的沉默。小弟们的脑袋埋得更低了,没有一个人回答老大提出的这个问题。
“呵呵,呵呵。”
两眼无神的扫视了一圈战战兢兢的小弟们,西区老大伸出的右手微微有些颤抖,哆哆嗦嗦的拿起桌子上的卡纸,看了好一阵子,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苍老了十岁一样,低低地重复道:“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
当一个人精心布置好的防线被对手轻而易举的渗透了进来,并且还如此戏剧化的留下了一张印制精美的卡纸,向他致以最真诚的问候的时候。
这种时候,往往比把刀子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更让人感到恐惧。
试想一下,当你精心布置好的防御体系,被你的对手如此戏剧化的渗透进来的时候。那么就和你赤裸着身体在大街上跳舞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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