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挡风的地方,流浪者们用简陋的各种材料在这里搭起小屋。
布伦达跑进一个下水道,那里有很多孩子等着她,看见姐姐回来,一群流浪儿围了上来。
“快,快,把这些钱收起来!”钱币撒了一地,里面夹杂着几枚金币和铜币,以银币为主,这些钱足够普通三口之家生活一年了。
这些孩子很熟练的照做,把钱币放到口袋里,就在布伦达紧张的时候,屋子里又来了一名大龄青年,衣服不算破,也不算新,手里拿着硬木棒。
“都不许动,把钱都放下,谁敢再动一下我就打断他的手。”
“!”流浪儿们顿时散开,害怕的躲到一边。
“现在这些钱归我了,你们拿几个铜板去买点吃的吧。”大龄青年哼哼唧唧的蹲在下来,贪婪的看着那些钱,布伦达慢慢挪动着脚步,准备给他一闷棍。
结果刚刚动手就被一棍子抽在了腰上,疼的跪在地上,大龄青年先知先觉一样,站起来不屑的看着她。走过去对着布伦达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别忘了这些伎俩是谁教你的!想吃独食就滚出这里,那几条街都归我,你偷了东西,竟然都不告诉我一声,想藏私,去你妹的!”
“呜…!我,我再也不敢了。”
追到这附近的安妮特其实跟丢了目标,贫民区的地形比较负责,没有任何规划,而且很多脏乱的地方她不想走过去。几次犹豫,就再找不到布伦达了,这个孩子就跟老鼠一样,来到这里七拐八拐就没影了。
不远处传来的打骂声突然传入安妮特的耳中,她敏锐的耳朵微微一动,身影突然行动起来,掠过一片歪歪斜斜的屋顶,找到声音传来的位置,推门而入,地上散落着大量钱币,还有大龄青年把布伦达踩在地上。
“哎…都是可怜人。”
大龄青年回头一看,诧异屋子里怎么出现一个女仆:“你谁啊。”
“不许动!我是警察!”
“警……?啊啊啊——!”
眼前这家伙虽然身强体壮,实际也只是个普通人,安妮特瞬间来到他面前,抓住拿着木棒的胳膊向下一掰一扭,骨头之间发出咔嚓的声音,手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变形。
“小鬼们,带上钱先出去。”
“……”小孩子们一动不动。
“出去等我,等下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这下所有人都动起来了,这间屋子里除了打人的、挨打的和正在打人的三个人外,都是不足十岁的孩子,他们都是孤儿,而且不是本城的孤儿,看情况应该是刚刚流浪这个城市不久,被眼前这个大龄青年控制起来的见习小偷而已。
“你丫哪里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砰!
一把宽厚的重剑贴着他的脸没入地下。
“说吧,你是谁?我好好听着。”
“构,构装……”
因为疼痛而冷汗直流的脸扭曲了,眼珠子也似乎凸出来一样。
“看来你还是懂的。”
“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能拥有这种武器的人都是普通人惹不起的,至少不是一个混混能惹得起的,有几条命都惹不起,何况他现在是有罪行的,被杀掉也不为过。
安妮特狠狠踢中他的膝盖,大龄青年跪在了地上:“嗯?你做错什么了?”
“啊!啊——!我的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下次再说啦。”再次一脚踢在另一个膝盖上。
这样大龄青年就完全倒在地上,扭的跟龙虾一下,至少再掀不起风浪。安妮特拍了拍手,去另一边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布伦达抱了起来。
离开贫民区,安妮特找了队巡逻兵,举报外来盗贼组织将那个大龄青年抓了起来。
至于这些流浪儿,将法洛斯的钱捐给当地教区,经常发布魔物讨伐任务的神官很乐意将他们收养在孤儿院。
最后就是布伦达了,这个满身是伤的孩子躺在安妮特家,法洛斯本来对她怨念满满,但是看她伤的那么重,立刻尽释前嫌使用自己的才能治疗这孩子。
“尽然做出这种事情,那个混混头子应该被狠狠惩罚!”
“放心,我已经把它交给治安官了,法律不会轻饶他的。”
法律的确不会轻饶他,但至少得等那个大龄青年的伤好了才行。
说实话治安官也很难办,每次问他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个大龄青年总会哆嗦的说。
“是警察,警察打的!”
“……警察?唔…又是警察,好吧,看样子你的确有罪。”治安官懒得问了,跟其他人一挥手,先把混混关起来再说,“最近几年托‘警察’的福,城市里的治安好了很多呐,哪里去找这样不要钱又勤劳的巡捕,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