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心头微凛,若是游玩之事,自己在人前素来风流浪荡,父皇并不会怪罪,现在看来定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但看殿里站了几位重臣,大部分是慕云舒的党羽,他自己也赫然在列。
压下心中猜测,撩袍上前两步拜倒在地,星眼微眯,露出风流之色,拱手轻笑道:“儿臣见过父皇,在江南一时游的兴起忘了归期,还请父皇勿怪。”
嘉明旁没吭声,只是眼里闪过阴沉,倒是慕云舒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道:“四哥当真好雅兴,与嫂嫂一去两月有余,全然忘了京都和父皇。”
“江南遍地温柔乡,让人留连忘返也是很正常,”看嘉明帝不说话,慕云深径自起了身,挑眉道:“八弟若是介意,不妨也抛却荣华富贵,去那水乡消消你满心的权利欲望。”
“你!”慕云舒被刺得面有怒意,正欲反驳,嘉明帝已经沉沉开口:“兄弟见面,有什么好吵吵的?老四,朕问你,你之前信里提到的那批金银去了哪里?”
“金银?”没将那笔不义之财放在心里,慕云深一时还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慕云舒看他冥思苦想,不由嘲讽道:“四哥莫不是想装傻充愣吞了那笔巨款中饱王府?”
此话一出,就见嘉明帝的脸色更黑了几分,眼神紧紧的盯着慕云深,听着巨款两字,慕云深也终是反应过来,耸肩道:“不是已经将我所知的都已经转交给了范伯卿?”
“可范伯卿递上来的折子里却说根本没有找到你信中所提的金银,现在只有你知道那批东西的下落,四哥,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么多的金银吞下去,你也不怕撑死?”
慕云深瞟了他一眼,面上也涌起了怒意:“你口口声声的说我吞了那笔巨款,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我还觉得是你和范伯卿吞了那笔金银反过来诬陷我!”
慕云舒被话窒得一愣,反应过来就胀红了脸,急辩道:“你休得血口喷人,我身在京城,怎么可能会与范伯卿私通来往,侵吞钱财?”
“你这道理有意思,”慕云深气极反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我在临走前已经把巨款都交给了范伯卿,他是你的党羽,你去问他要啊?”
“你胡说什么?什么党羽不党羽的?”眼看慕云深像条疯狗似的乱咬人,慕云舒当即就跪在了殿中间:“父皇,四哥为了掩盖事实已经口不择言,请您相信儿臣!”
慕云深冷哼,星眸怒瞪着他,“哼,敢做不敢当,岂敢称儿郎!”
“你起来,”嘉明帝眸色沉沉,望向慕云深,沉声一句,“老四,朕要听实话,你告诉朕,那批巨款究竟怎么回事?”
慕云深只想呵呵,自己不是已经上折子将来龙去脉都已交待清楚?看嘉明帝依旧满眼狐疑的盯着自己,慕云深内心已是对他失望至极,这样的父亲,不见也罢!
转身就踏出了御书房:“儿臣病了,从明日起休沐养病,你们要查便查,恕我不奉陪!”
嘉明帝看着他远去的决绝背影,心头一沉,莫非自己当真错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