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起了冲突,我可是有人证的!”
张安急红了眼,当着苏沄蓦的面又不敢造次,只在那里气得呼哧呼哧的喘气,苏沄蓦抬手示意他稍安毋躁,随即盯着那中年男子严肃道:“你可知诬蔑朝廷官员是什么罪?”
中年男子跪地悲愤道:“娘娘,草民愿意把身家性命都押上,就是张安收了那些富商的贿银,让他们不必交粮食,到头来还逼着咱们百姓将最后一口粮也送到大营里去!”
凤目泛冷,迸出慑人寒意,扫向张安,张安立即就跪了下来,怒声反驳道:“娘娘,您别听这些刁民胡说,末将能将那些人证都找过来,证明这些刁民都在撒谎欺骗您!”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刁民,可我们这些刁民连家底都捐给那些将士了,你除了会喊刁民,会压榨刁民的血汗,还会干什么?”
中年男子气得眼圈泛红,悲声道:“娘娘,咱们这些人家中也就是稍有积蓄,可如今全被张安搜刮一空,家里妇孺还等米下锅,平阳城全让这黑心肝的给祸害了!”
“你胡说,你……”
“闭嘴!”苏沄蓦面色冰寒的打断张安的话,随后板着脸道:“你们各执一词,互有道理,但本宫和那些将士们没时间听你们辩扯,你们不是说张将军收受贿银吗,现在你们这些送贿银而不交粮的人通通给本宫写出来。”
背着手在厅里转了一圈,森冷道:“记住,若是胆敢胡乱冤枉他人,一旦被本宫查处,按延误军情罪处理,通通抄家流放!”
冰冷无情的声音吓得厅内鸦雀无声,被捆来的众人见有望脱困,皆是接过纸笔仔细思索起来,而一旁的张安和韩化惨白着脸,当初就是见这些人交粮积极又是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家底又还殷实,今天才敢捆了过来,哪知竟会踢到铁板上?
见众人都在埋头思索,苏沄蓦转回主座,端了茶盏望了眼角落里的张安和韩化,眉眼里带了点笑意,吹着茶水上的浮叶淡笑道:“张将军勿怕,本宫绝不会让人平白冤枉了你。”
张安哭丧着脸,就快站不稳脚了:“是,末、末将谢娘娘关怀……”
一旁的画越眨着眼好奇道:“娘娘,百姓冤枉朝廷命官要抄家流放,那不知道朝廷命官贪赃枉法不顾军情紧急中饱私囊,又该按何罪论处?”
“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当罪加一等。”慕云深从门外进来,看张安煞白着脸缩在那里瑟瑟发抖,心中已经明了大半,沉声道:“按律抄家问斩,警示天下。”
“云深。”浅笑着唤了他,被张安和韩化破坏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明眸里泛起笑意,眨眼道:“就算律法无情,你们俩也得避讳点儿啊,看把张将军吓成什么样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慕云深上前就着她的茶盏喝了茶润了嗓子,才星眸如电的紧盯着已经汗如雨下的张安,沉声道:“张将军你怕什么?难道做了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