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瞥了眼大惊小怪的画越,才又说道:“冰蟾蜍以食毒物为生,又是通灵之物,它顺着苏小友的血脉到达腹部进入胎盘内,将所有毒素都吸至胎盘,届时全身毒素会集中在腹部,从而导致胎卵脱落,造成小产。”
“不管如何,只要蓦儿平安无事便好。”慕云深听他如此解释,这冰蟾蜍种更像是充当了转移毒素的介质,想到他那略有遗憾的眼神,遂又问道:“那这蟾蜍种最后如何出来?”
“毒素太重,就算是这已经成年了的冰蟾蜍种也承受不住,”江远天摇头淡笑道:“尘归尘,土归土,化作一滩血水罢了。”
“……”两人顿时缄默,江远天虽是轻描淡写,但光从这神奇功效上来说就可知他费了多少心血才弄出这么只东西来,如今虽有遗憾,却仍是毫不犹豫的用在了蓦儿身上。
慕云深顿感过意不去,商量道:“不如江老告诉我怎么弄这东西,我再命人想办法看能不能再找到相同的冰蟾蜍种送给您?”
“哈哈,王爷,你有这份心意老夫就很满足了。”江远天笑着摆手,“冰蟾蜍已是世上罕见之物,那冰蟾蜍种更是千载难逢,若非有大机缘,根本碰不上这等奇物。”
江远天露出丝怀念,笑叹道:“想当年我在妻儿死后心灰意冷,刚好又得到本古籍,上面记载这冰蟾蜍种的捕获和喂养之法,我是抱着必死之心上的雪山山脉,靠着古籍上传授的方法找遍雪山才好不容易得来这么个小东西,饲养至今。”
光听着就知道那段日子的艰难,画越摇头咋舌道:“这么难捉?”
“当然,这小东西可是机警的很,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逃之夭夭,况且其色又能与雪地融为一体,若无特殊方法引它出来,就是蹲在你脚边你也不会知道。”
笑容里露出丝浅淡的悲伤,如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挚爱之人的容颜仍还时常在眼前闪现,仿佛仍在昨日,也不知他们在泉下可好?
慕云深看他又想起伤心往事,连忙岔开话题道:“若不然江老将那古籍上的法子告诉我,我命人去雪山,说不定会凑巧遇上那冰蟾蜍种?”
“若是那么容易能得到冰蟾蜍种,它也就称不上世间奇物了。”隐去眼底的怅然,江远天摇头淡笑道:“王爷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我与苏小友有缘,这冰蟾蜍种落在手中多年,也只是养着逗个趣而已,如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见他如此说,慕云深也不便再多言,话太多反而显得矫情。
将这份恩情暗暗记在了心底,拱手沉声道:“我代蓦儿谢过您老的仁义。”
“你们俩都是大义之人,值得人倾心相待。”
江远天笑着摆手,眼神落在床榻上,自己远在小山村时就已经听过他们俩击退西域人的英勇事迹,相比他们救无数百姓于水火之中,自己这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时间房间无言,皆都安静下来,等待着最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