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摇头:“她是京都人,惯常见那些有学识有相貌的世家子弟,又怎么会瞧得上我?”
“您怎么知道她就惯常见那些有学识有相貌的世家子弟?”石根不服气的反驳了句,“您都不打算去试试,难道就想要这么放弃了?”
“不,肯定要试,不然死都不会甘心!”
张丰摇头,眼里皆是坚定,却蓦而听的屋内似有声轻笑,仔细去听,却又什么都没有。
疑惑的看向石根,石根指了指旁边的卧房,张丰顿时点头,看来是自己的狂言逗笑了屋内养伤的大叔,随即默默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婶娘利落的炒了几个小菜端上桌,招呼苏沄蓦陪客人吃饭,自己则端了饭菜送去了地头上给王叔。
见苏沄蓦贤惠的端菜布桌,偶尔抬头冲自己笑笑,张丰心底如吃了蜜糖,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喜爱之情,忙招呼道:“苏姑娘,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马上就好了。”苏沄蓦跨出门槛又回头冲他笑着答了句,这才又去厨房端汤,石根看他魂都跟着苏沄蓦走了,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打趣道:“公子,回魂了!”
“臭小子,就属你最皮!”张丰哭笑不得的啪一下打开她的手,苏沄蓦也端了汤过来,见两人笑眯眯的模样,不禁笑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来,你先坐下,忙了半天该歇歇了。”张丰笑着给她拉开椅子,苏沄蓦却摇头,笑道:“你们先吃吧,我还得去给我夫君喂饭,他受伤了不方便。”
晴天陡然一个霹雳,炸得人脑子都嗡嗡直响,张丰怔愣了下,随后又满脸怀疑的摆手笑道:“不不不,肯定是我听错了,苏姑娘,你刚刚说要去干什么?”
苏沄蓦看他的表情,心下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婶娘猜测的没错,真是段孽缘。
也不点破,只是故作不解道:“我夫君受伤了不方便,我肯定得去给他喂饭啊?”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听得张丰眼前发黑,石根连忙扶住他,惊叫道:“公子!”
“我没事……”张丰满脸苦涩笑意,事已至此,倒有了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势头,撑着桌子站稳身子,看向苏沄蓦执意道:“不知道我可否去瞧瞧你夫君恢复的如何?”
“当然可以。”苏沄蓦浅笑着推开房门,当先跨进房内,“得蒙张公子不嫌路途遥远的将药材送到家中,理应是要见见你的。”
简陋床榻上的慕云深早就清醒,他又内力深厚耳聪目明,就纵使没亲眼瞧见,但自从张丰进门那一刻起也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此刻见蓦儿领了张丰进来,勉强倚靠在床头,清隽容颜上浮起丝笑意,“早就听蓦儿提起过张公子,如今还承你送药上门,慕某先行谢过了。”
慕云深虽受了伤,但与生俱来的贵气却不减分毫,睥睨之间自有风华顿生,华贵无双。
明眸里涌起柔意,苏沄蓦随之笑道:“这便是我夫君,受伤不便起身见客,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