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两人听得叹气,清芙若是生在普通家庭,有个爱她护她的夫君,此生必定幸福圆满,奈何一朝入宫,很多事情便身不由己。
“沄蓦,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表达什么,”洛清芙掩去满心惆怅,微笑道:“以前云敏总是会有些郁郁寡欢,自从见过圣上以后成天满面笑容,我看着心底也是极为高兴。”
“孩子会渴望父爱,也总会有长大的一天。”苏沄蓦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你替他选择的路,未必是他想要走的路,若真心为他好,便多倾听他自己的意见。”
“我明白。”心里的话说出口,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洛清芙露了笑颜:“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极月宴需要我怎么配合?”
明眸盛了笑意,看向静静倾听她们聊天的慕云深:“云深,你将计划向清芙解释下。”
慕云深点头,并无刻意的避嫌,细声解说起来,苏沄蓦起身走到一旁,望着夜幕下闪着暗蓝幽光的湖水,唇畔噙着淡然笑意,夜风撩起长发,像是情人的手温柔拂过发间。
清芙是个可怜女子,一生被她自己所谓的心软束缚,如今再遇云深,内心自是把他成成了依靠,而自己也无法抹杀他们曾经的少年情谊,能做的,只有尽量宽慰。
锦绣宫内。
慕云庭端着茶盏半晌不出声,玉锦绣忍不住焦急催促:“皇儿,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母妃,何必如此心焦?”慕云庭回过神来,慢悠悠的品了口茶才说道:“父皇苏醒已有段时日,却没有任何怪罪锦绣宫的迹象,那就说明慕云深和苏沄蓦对咱们的行为只有猜测,并没实据,否则咱们母子俩早就下了大狱,哪还能悠哉的坐在这里说话。”
话虽没错,玉锦绣也能猜出个大概,但眼看宁王府势力坐大,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
“极月宴之后没多久便是官员考核,上次在金銮殿里被你父皇责罚的人里面可有不少是咱们的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要么降级要么发配边疆,永不录用?”
“看来母妃你对那些官员也相当没信心,”慕云庭讽笑,“胆敢妄自废朝,这样的人不要也罢!就算父皇不出手,儿子也不会重用那些人!”
玉锦绣被讽得面上无光,讪讪反驳:“说是那样说,但大家不都是如此吗?”
丹凤眼里闪过浓浓无奈,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其中:“那些被罚的官员,十中有九是咱们和慕云舒的人,还余了几个混水摸鱼的,你看看慕云深的人,可有在被罚之列?”
“这……”玉锦绣被堵得哑口无言,端起茶盏遮住脸,悻悻的不说话了。
有苏穆延助阵,慕云深**皆是朝中精英,她还能挑出几个上眼的,已经很好了。
“四哥虽然明智的在朝堂上拒绝了父皇的封赏,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要稍加点雨露便能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丹凤眼里闪过算计,“极月宴,当然要找点乐子才能配得上欢乐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