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幽暗的梅林里,嘉明帝就站在苏穆延身后不远处,眸色沉沉的看他,苏穆延微凛了心神,退后两步躬身行礼:“圣上,臣管教不严,让您看笑话了。”
“苏相,虽然你新纳的姨娘与朕的长姐极为相似,但长姐便是长姐,任谁也替代不了。”
嘉明帝从阴影里走出来,身后只跟了德喜,阴沉的眸子在冰瑶身上打量了圈,才收回眼神冷冷的盯着苏穆延:“朕的长姐就只留下承乐这点血脉,朕不许旁人欺辱她半分。”
“虽说苏相你管教女儿朕管不着,但朕从头至尾便没听过你问过半句承乐的意见,当年是否也这般粗蛮的对待朕的长姐,才致使她含冤死去?”
当年的事情早已过去,苏穆延也不欲再回答,指了指冰瑶脸上的手指印,“圣上,实在是蓦儿的性子太强势,您看看冰瑶的伤势便知老臣为何责骂她。”
“是吗?”嘉明帝神色未动,脸色依然阴沉,“朕若是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事物,早就死了无数回,”转眼看向苏沄蓦,“承乐,你说,朕相信你不会如此愚笨。”
明眸泛红,没成想到头来还是一直最怀疑宁王府的父皇反而站到了自己这边,但看冰瑶那副隐有得意的嘴脸,忍住恶心说道:“其实很简单,她只不过是听见父亲的脚步声便故意自己打了自己,又趁机赖在了我身上而已。”
“公主,妾身不怪您嫌弃妾身的地位卑下,但是您怎么能当着圣上的面如此诬蔑我!”
冰瑶一听顿时就神色激动起来,脸上的血液流动更快,衬得那道五指印也更鲜明,望着苏穆延眼泪汪汪的哭道:“爷,您得相信妾身,否则妾身就活不下去了!”
“想博可怜?”明眸含了森冷笑意,“当本宫是荷香,你略施小计便只能任你宰割?”
苏穆延又一听又炸了毛,横眉怒眼的将冰瑶护在身后,“蓦儿,荷香几次三番与冰瑶作对,为父亲眼瞧见,你休得与此事混为一谈!”
“行,反正你中毒不浅,那女儿就只能撕了她的恶心嘴脸让您好生瞧个清楚明白。”
说罢就要上前抓冰瑶的手,苏穆延满脸恼怒,气她在圣上面前都不改强势性子,执意要与冰瑶过不去,顿时就拍开她的手,怒道:“你要干什么?”
“苏相!”这下子嘉明帝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皱眉斥道:“你想干什么?”
苏穆延被斥,只得退开,苏沄蓦冷笑,一把抓住冰瑶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按到她红肿的脸上,苏穆延看冰瑶惊恐求救的眼神,有心想帮忙,但看嘉明帝正盯着自己,只得作罢。
“别怕,女儿吃不了她。”心头愤怒且无奈,按住冰瑶的手,又抓过苏穆延的手作势要扇下去,惊得苏穆延忙用力要挣开:“蓦儿,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是爹爹疯了才对。”苏沄蓦如今的内力想要制住苏穆延那是轻而易举,硬生生拖过他的手大力按在了冰瑶的脸上,明眸里皆是冷笑:“好好看清楚,到底是谁扇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