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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苏沄曦看冰瑶煞白着脸色,只知道跪在那里流泪不晓得装可怜求同情,气得暗中直咬牙,想想说道:“父亲,冰瑶只是让思琏送汤,思琏那么小,说不定汤碗半路就洒了,荷姨娘根本就没喝下汤,早产也只是意外而已。”
“曦姐姐,你怎么知道汤洒了?”思琏听不懂他们的话,但对于他们说自己的事情还是能听个大概,见众人的眼神都落在了自己身上,顿时赧红着脸往苏穆延怀里钻了钻,不好意思道:“瑶姨,汤碗又烫又沉,思琏端到半路就摔了,后来想去厨房再找你拿,你又不在那里,思琏就只得自个儿回了停云阁。”
童稚话语一出,厅里几人都面色各异起来,绕了那么大个圈子,甲鱼汤根本就没送进停云阁,冰瑶又哭又笑,仰起素净的脸蛋看着苏穆延:“爷,不是冰瑶害姐姐早产的!”
苏沄曦帮腔道:“看吧,我就说荷姨娘根本就没喝汤,你凭什么全都赖在冰瑶身上!”
“也幸得没喝成那碗汤,荷姨娘现在才能还在房里生孩子。”眼神落在苏穆延身上,明眸里一片沉静:“冰瑶算是谋害未遂,爹爹您自个儿看着怎么办吧。”
“我……”苏穆延沉着脸,看冰瑶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听房里的荷香依旧在撕心裂肺的痛叫,终是咬了牙:“今日便送出府!”
“爷!”冰瑶一声凄楚呼喊,眼泪顿如断线珍珠,伏在他腿边哀泣不已。
“苏沄蓦,你何必赶尽杀绝?”苏沄曦都被哭声惹红了眼,微哽道:“父亲好不容易有个知心人,你非要把她赶走才甘心是不是!”
“我不反对冰瑶留在府里,”苏沄蓦看苏穆延还有些意动的模样,心里就直叹气,“但前提是我得把那三个苦命的孩子接走,免得哪日就死的不明不白。”
“还有,姐姐你在这里做好人,咱们就来说说那半年红的事情。”明眸似笑非笑的盯着苏沄曦,“冰瑶送甲鱼汤未遂,照理来说荷姨娘并不会早产,可现在却是早产滑胎,问题就出在姐姐你的那盒子半年红的粉末之上。”
苏沄曦冷笑:“笑话,我从极月节之后便未曾回府,又怎么可能拿半年红来害荷姨娘?”
“我早就说过,你不会傻到拿半年红害人,但别人可以拿半年红来害荷姨娘。”
明眸看向一旁的冰瑶,淡声道:“海棠花上的半年红,你说还是我说?”
冰瑶看了眼苏沄曦,眼里闪过挣扎,最后终是咬牙点了头:“大小姐拿了半年红给我叫我想办法弄到荷姐姐身上,我不愿,后来那盒子半年红便给了二公子,昨日的甲鱼汤也是二公子想出来的主意,许是后头见计划不成功,便将半年红撒在了海棠上面。”
“枫聂?”苏穆延气得直哆嗦,“你们怎么搅和到一块儿去的?说!”
冰瑶哭得泣不成声:“爷,虽然是大小姐和二公子安排妾身与您故意相见,但妾身对您是一片真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