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愤的言词掷地有声,苏沄蓦立在当场,说她无情也好,说她不懂世故也罢,但看着思安那凉透的小身子,就绝没有向恶人低头的理由!
“蓦儿……”苏穆延踉跄倒退两步,苦着脸闭上了眼,这孩子,怎么就不知让一步?
苏沄曦被她斥得脸色惨白,据理力争:“本就不是我的错,你凭什么怪到我头上来!”
明眸闪过冷意,直勾勾的盯着她:“苏沄曦,你敢当着尸骨未寒的思安说一句,你没有将他抱出栏杆外,以他的性命当筹码威胁我们不准靠近你?”
“我……”看着亭里石桌上那团小小的身影,湖上的寒风吹过来,苏沄曦莫名的觉着遍体生寒,抱紧栏杆惊惶的摇了头:“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也没想过要把他扔下水!”
但看她满脸惊惧的模样,在场的人皆明白了怎么回事,苏穆延悲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也许蓦儿的话是对的,姑息养奸只会让她越加不知收敛,才会有此惨剧。
“蠢货!”慕云舒暗中咒骂了句,恼得钢牙都快咬碎,没那个胆量,还做什么恶人!
老实在家做个贤妻良母岂不是更好!
苏沄蓦又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高瑞沉声道:“也就是说那个凶人一直隐在我们其中,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害了思安的性命?”
“只能肯定是有那么个人想要与相府的人过不去,”苏沄蓦摇摇头,“思安是受牵连而枉断了性命,至于凶人具体针对谁还尚未可知。”
“最近朝中发生的凶案颇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高瑞叹了口气,看向一旁满脸悲苦的苏穆延,宽慰道:“苏相,节哀顺变,莫伤了自己……另外这件事关系挺大,洒家回宫后会禀告给圣上,看圣上如何发落。”
“唉,是她自己咎由自取,高公公如实禀报便是,”苏穆延叹了气,也幸得蓦儿坚持了正义,否则自己以后有何颜面再见荷香,见那无辜死去的思安?
高瑞疾步离开湖心亭,留下来的一众宾客见状也纷纷告辞,忙不迭的走了,虽然位高权重的苏相为官素来正直,但难保他不会被刺激过度,记下了名字日后给自己穿小鞋?
转眼间人就散了个干干净净,留下相府自家人在湖心亭里,苏沄曦恼着脸,怒瞪着苏沄蓦:“苏沄蓦,你将我贬成十恶不赦的恶人就开心了是不是!”
苏沄蓦眉眼清冷,带着浓浓厌恶看了她一眼,示意小雨扶起荷香,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湖心亭:“但凡我有一个字冤枉了你,你就去父皇跟前告御状,我毫无怨言。”
“你!”看她飘然远去,苏沄曦气得脸都歪了,苏穆延见她半个字都反驳不出来,沉沉叹气:“云舒,领着曦儿回八王府吧,以后无事莫再来相府……”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绝情!”苏沄曦回过神来又气得吐血,水眸里冒火:“又不是我的错,您凭什么不让我回家!”
“走吧,走吧……”苏穆延摆着手,抱着冰凉的思安步履沉重的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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