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心的离去,否则他身边没有贴心的人手,我们也心里难安。”
“属下明白。”话不必多说,懂了就好,相处多年,彼此间早有默契,卫杰郑重的点了头,“您和主子尽管放心,属下定当尽心尽力辅佐敏亲王,让您无后顾之忧。”
说着顿了下,阴柔白净的眉眼里现了不舍,“等以后属下干不动了,就去找您和主子,到时候您和主子可得要记着属下,不然属下可是会伤心难过的。”
“我与蓦儿离开之后依然会与你们保持联系,你非要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慕云深坐在案桌后,头也没抬的冷冷飞了句,卫杰被他怼得一滞,无奈的苦了脸,主子什么时候才能分点好脸色给自己?
不过他可没胆触霉头,连忙讪笑道:“属下一时伤感,还是谈谈国公府的事情吧。”
说罢又正了脸色,将那些个闹剧一一说给了苏沄蓦听,也没漏过魏国公与慕云敏的谈话,苏沄蓦听着慕云敏毫不留情的斥责魏国公,明眸就起了浅笑,她的眼光终究没有出错,慕云敏是个值得雕琢的好胚子,假以时日定当能成大器。
只是想到魏国公与魏紫最后的谈话,苏沄蓦微皱了眉头,“他居然盯上了文家?”
“话里意思如此。”卫杰点头,他就在后窗外听着,不会有错。
批阅奏折的慕云深停下笔,深邃的眸里闪过寒意,“先皇后乃是因慕云昱做恶多端,大义灭亲而亡故,又与蓦儿有何关系?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总要找个借口才能使自己师出有名,先皇后身亡时我们在场,自然就成了他最好的借口。”苏沄蓦摇摇头,并不在意魏国公抹黑自己,只是微拧着黛眉说道:“慕云昱风头正盛时,文家的确有意扶持他上位,现今他们虽然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但也不知心思到底如何。”
“不管文家的心思如何,为了江山稳固,总得要防患于未然才行。”
慕云深看向卫杰,沉声道:“文家辉煌已久,手中势力盘根错节,也该是时候沉寂了,你带着我的手令去国公府等着文世昌,敲打一番,让文家自此远离京城权势中心。”
“是,属下明白。”卫杰点头,苏沄蓦又交待道:“文家若是再拒绝了魏国公,他势必就要狗急跳墙,你带人密切关注着他的动向,切不可叫他夺了先机。”
说罢又微拢了黛眉,“当初先皇后与我情义匪浅,你见文世昌时,尽量替他多周旋着些,能让他心悦诚服的归隐最好,实在不行时再用手札。”
卫杰点头,自是明白此行不易,当即也就不再多言,闪身出了凰月宫。
魏紫一路急赶,终是在深夜时赶到了竹河县下辖的竹河小镇,找到了镇尾的深宅大院。
两盏大红灯笼在暗夜里随风飘摇,晃得鎏金的牌匾忽闪着淡淡光芒,魏紫想到祖父的交待,深吸了口气,才跳下马车上前用力拍着厚重的府门,“来人啊,有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