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中心,如何?”
“不可能。”文世昌皱了眉头,脸色不快道:“依你之言,那文氏岂不得败落?”
“是隐退几十年保存住实力,以后再图复出,还是被牵扯进犯上作乱案,导致整个家族都灰飞烟灭,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先生比我更明白。”
卫杰无所谓的耸肩,“先生若是继续留在竹河镇,我也不拦着,但别怪我没给你提醒盛极必衰的道理,你不知激流勇退,那等待你的必是烟消云散。”
文世昌黑脸,“你何必危言耸听?文家行得正坐得端,不惧那些豺狼虎豹。”
阴柔白净的脸上现了嗤笑,“行得正坐得端又如何?天下悠悠众口,光是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更何况在犯上作乱的问题上,素来都是宁杀错,不放过。”
“这些话都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真假?”文世昌是如何也不肯相信魏国公会叛乱的,锐利的眼神里有着阴郁,“这事用不着下赌,以魏氏与文家的渊源,若是魏国公叛乱,文氏必受牵连,而我不可能拿族人的性命做赌注,不用你说,我也会远离京城避祸。”
“看来先生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卫杰敛了笑意,沉声道:“魏氏之祸,我之所以提前告诉先生,要的就是文家以避世为条件来知晓这件事情,否则我大可眼睁睁看着文家被魏氏牵连,就此灰飞烟灭。”
文世昌皱眉,紧盯着卫杰,“倘若我不答应呢?”
卫杰露齿一笑,“那江南玉家就是文家的前车之鉴。”
“你!”文世昌恼脸,玉家势力不输文家,可也就在朝夕间毁于一旦,到如今自己的老父亲都还拿此事当反面教材,教育后辈子孙,切不可为了私利而害了整个家族。
文世昌恼恨的盯着卫杰,明亮锐利的眼里有狐疑闪过,“你是圣上的人?”
卫杰笑笑,既未摇头也不点头,只是淡声说道:“前后因果我都已经悉数说给先生听,文家未来的命运就掌握在先生手里,究竟是兴旺还是衰败,全在先生一念之间。”
虽然卫杰没有正面表态,但没有否定就是肯定,明亮锐利的眼神起了深思,看这模样圣上应是早已盯上魏氏,而文家不明就里的一脚掺合进来,岂不跟着成了案板上的肉?
清瘦的脸庞上现了不悦,枉自己还处处顾念着旧情,哪知魏国公竟是要拉着自己往火坑里跳?只怕他自己还不知道早已经被人盯死,还在那里沾沾自喜吧?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文世昌掩去那丝不悦,沉声道:“我得先见过国公之后才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倘若他真作乱,那文家愿意这一朝避世不出。”
“我就知道先生是明白人,稍稍点拨就知其中关键。”卫杰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遂也就起身告辞,“先生尽管去见魏国公,事后我自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