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们的人一定很不简单,缅甸政府想不出有什么大型的武装军团能绕过军方眼线到达那个村子。”
“后来经过调查,得到的唯一线索就是西那跟逃亡的白枭接触过,所以缅甸政府推测是白枭干掉了西那和他手下所有人。可是问题就来了,西那的毒品村里武器装备精良,不少还是从西方或东欧国家走私过来的猛货,据说政府军的飞机和军用舰艇都被他们打得损失不少,这样一个极具实力的武装集团,竟然被一个逃亡中的白枭全灭了!”
“在解剖尸体的时候,缅甸法医又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死亡的人中大约有三分之二不是死于枪支或炮弹,而是被人活生生地用冷兵器杀死的!现场遗留了不少残缺不全的尸体,有的被砍头,有的被拦腰斩断,有的则被斜着砍断半边身子伤口的切面都比较平滑,相信是被人用大砍刀之类的冷兵器干掉的。”
“这令缅甸政府非常惊奇,村子里残存有不少子弹和枪支,而且位置就在交战区内,为什么杀人者不去拿这些兵器,而是要费力的用大砍刀去杀一群手里有枪有炮的狂热武装分子。不管在现实生活或是从逻辑上分析,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雷奔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又问道:“聂锋,我听水警的同志说你上次在油轮内部和白枭交过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聂锋心想,这样牛逼的事估计只有赤龙能干得出来,上次水警是亲眼看见他的本事的,现在也没必要隐瞒了。
雷奔说得口都干,却只换来聂锋一句简短的回答:“白枭手下有一个人,叫赤龙,他有刀枪不如的超能力,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可是没理由放着枪支弹药不用,就拿着一杆大刀到处跑啊!”雷奔一旦开始分析案情就非常入戏,立即就将疑点再重复了一遍。
聂锋慵懒地摇摇头:“对不起,雷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半个月前我还在美国,白枭去了哪里,做过什么事,我一点都没查到,否则他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聂锋言下之意,就是我不陪你玩了,别再拿白枭出来说事,他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雷奔从聂锋的态度和语气察觉出了他的意思,于是就一字一句地问:“聂锋,这件事你真的不管了?”
“不管了。”聂锋依然平静地回答。
雷奔将胸中一股气沉了下来,鼻子里喘出一阵大气,脸上缓缓地露出了微笑:“好吧,你肯去美国卧底,已经很委屈你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警方。我决不会强人所难,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欢迎随时来找我!”
聂锋淡淡一笑:“雷局,我这个人没太大志气,就想和老婆在家好好地过日子,对不起了。”
“我了解,”雷奔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像我这种疾恶如仇的人只能是天煞孤星,老婆跟人跑了,女儿也死了如果我女儿还活着,应该和余情一样大了。”
聂锋心里一惊,他没料到雷奔这个警察当得那么痛苦,扪心自问,他再过几十年,也不可能有雷奔这样的觉悟。
“对不起,雷局,”聂锋抱歉地说“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单身”
“没关系,”雷奔笑笑“你的电影不错,公司也上了轨道,好好珍惜吧!就这样,你们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一直没说话的余情看着雷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想想他帮了自己那么多,自己这段时间却对他总是出言不逊,真是过意不去。
雷奔会意地还以一个宽慰的笑容,说:“都回去吧,哪天你们摆酒,就给我发张帖子,我一定到场,哈哈!”
雷奔走到门口,帮二人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门关上。聂锋疑惑了一下,听到雷奔说:
“聂锋,赵副厅长那你别去了,你的事由我对他解释就行,以后见了他你也别打招呼,就当不认识好了。”
聂锋以为他是怕卧底的事泄漏出去,就笑着应承道:“那当然,我都退出了,还管他干嘛。话说回来,那人官腔很重,哪有雷局你那么好讲话!”
走廊拐角处,余情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感觉平日里做人处事犀利严肃的雷奔脸上多了几分慈祥,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目送着她和聂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