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聂锋连吃了几块糕点,又喝了和服mm端来的茶,吃饱喝足的他才开始端详起面对面坐着的德川忠一郎来。
恭谦和彬彬有礼是忠一郎给聂锋的第一印象,看得出,他不喜欢以德川家的家势或者自己家主儿子的身份来压人;聂锋不禁用念力来感知对方的情绪,发现这个人内心平和无比,以至于就算是敌人,也无法打破德川忠郎内心的平静。加上对方五官相当端正,浓眉配上棱角分明的眼眶,挺直的鼻梁下一张很有型的阔嘴,比刚才的灰白头发和服男更具日本武士的特征。
德川忠一郎问问题的时间非常得当,正好是聂锋咀嚼和吞咽完第三块糕点,手却还没伸向第四块糕点的时候。聂锋的念力很清楚地感觉到了对方的用心良苦,于是喝了口茶后就不再继续吃了,他答道:
“我们想在日本找一个人,不知德川先生能否帮忙?”
“哦,”平和的心境使德川忠一郎看上去没有对此事太过热情,但言语中仍然关切地问道“是聂先生的朋友,还是?”
聂锋想,如果他肯帮忙,直接找毛利英夫就可以了,白枭之流暂且可以不管。考虑到杨奇这层关系,聂锋说:
“算是朋友吧。
“好吧,请问您这位朋友的姓名?”德川忠一郎很爽快地说“或许您有他的照片?”
聂锋两年来经历了不少事,他知道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吃不得的。聂锋说:“德川先生帮我们找人,有什么条件?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呵呵,很高兴您能主动提出这一点,”德川忠一郎笑道“并非是我个人要向您要什么东西,而是我们德川家历来的规矩就是:不吃嗟来之食,但也不会空有付出而无收获。”
“先开个条件吧。”聂锋也历来是这样直来直去的,他感觉和忠一郎说话不累。
“嗯暂时还没想到,”对方说“事实上我还是见习家主,很多事轮不上我拿主意,我只是尽力去交一些有能力的朋友罢了。比如说聂先生您。”
见习家主?余情听到这个也吃了一惊,她知道日本自古以来,为了权势,就算是亲生儿子谋害父亲的例子都不少,因此现任家主通常是半点权力也不会下放的,现在怎会有个“见习家主”的规矩来。
余情直译给聂锋听,对权力之争毫无兴趣的他对此也不大在意,他说:
“那你们家的正牌家主需要什么呢?”
德川忠一郎看了聂锋一会,笑道:“这次就当是我作为德川家的长子给您帮忙,就不需要请示我的父亲了。”
那酬劳也总是要的吧,别在跟我秋后算帐的时候跟我狮子大开口!聂锋心里打着小算盘,坚持道:
“你还是说个条件吧,不然我接受了你的帮助也不塌实。”
“哈哈,聂先生真是诚实之人,”德川忠一郎笑道“可目前我真的没什么需要您帮忙,而您却急着找人,若是等我想到要您帮什么的时候,恐怕要很久了。”
谁给我钱我都敢要。这是聂锋刚毕业时的想法。那时兜里除了父母给的吃饭钱,聂锋几乎是一无所有,在人才市场外看见初中同学林玲做了人家二奶,竟然比自己这个本科毕业生还强,聂锋心里就不平衡起来。
就算是通缉犯给我钱,我一样敢要!当时聂锋过得极其憋闷,就萌生了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想法。眼下德川忠一郎不紧不慢的语气让聂锋同样憋闷,于是过去的想法又回来了。他心道:过后你狮子大开口又怎的,老子不给,你又能怎样?
聂锋也爽快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日后你想到有什么要我帮忙再跟我说。”
德川忠一郎微笑着点头。聂锋随即把手机调好了递过去,说:
“我要找的人叫毛利英夫,这是她照片!”
德川忠一郎凝视了一会,渐渐皱起了眉头。聂锋感觉气氛不对,问:“怎么了?”
“啊,不,失礼了,”德川忠一郎好象突然回过神般应道“您这位朋友的面相,实在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