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生出发去县城。
吴楚山人告诫寒生处处要小心,他感觉到此事多有蹊跷。
寒生先到了南山镇,然后搭车去县城,约莫十点钟左右就已经到了婺源城内。他凭着记忆,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所深宅大院。
寒生推开半掩着的大门,有人上前询问来意。
寒生说要找黄乾穗主任,对方告知黄主任上班未归,有事可去县革委会。寒生只得退了出来,坐在了大门外的石阶上等着。
秋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惹人昏昏欲睡,寒生没多久就打起盹儿来。
“咦,这不是寒生么?”有人说话道。
寒生睁开了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是孟祝祺,数日未见,这孟主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带着顶帽子,被阴蝠拔光的毛发,还没有长出来,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我父亲呢?”寒生问。
“啊,进屋里再说吧。”孟祝祺说罢引寒生走进院内。
客厅里坐下后,孟祝祺告诉寒生,朱医生已经同首长一同进京了。
寒生大吃一惊,父亲是绝不可能自愿进京,一定是被挟持的,山人叔叔说得对,这件事情确实是多有蹊跷。
“我父亲走时都说了什么?”寒生平静的问道。
孟祝祺道:“他说让你去京城找他。”
他是在胡说,寒生心道。
“到京城如何才能找见他?”寒生依旧十分平静。
“首长让黄乾穗主任陪着你一同去。”孟祝祺回答道。
这就对了,他们是拿父亲来要挟我,逼我进京,怎么这些当官的做事都如此的卑鄙呢?何况我还救过他的命。
“寒生,我想求你一件事。”孟祝祺语气十分的谦卑和柔弱。
寒生定睛看着他,没有作声。
“我儿子,他高位截瘫了,颈部往下都瘫痪了,如果你有办法,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孟祝祺苍老的脸,目光迟钝,语气中满是绝望的哀求。
寒生想起兰儿告诉他的那些话,那个孟红兵不是个好东西,竟敢用话侮辱兰儿,自己就是能治也不给那坏人治。
寒生扭过脸去,没搭这个茬。
孟祝祺已经得知,昨天夜里有高人潜入他家,扯断了门扣,并翻墙劫走了兰儿母女。
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意孤行,连“心急吃不得热豆腐”的浅显道理都不懂。
另外,据黄建国分析,小兵的颈椎也有可能是点穴高手所为,他怀疑与沈菜花的奸夫有关,并已经着手调查了。
可是他却不这么看,为什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兰儿一来就出了事呢?如其所说,伤儿子的是个高手,那翻墙断锁劫人的也是个高手,这两件事难道只是巧合?如果两个高手是同一个人呢?
那么,吴楚山人的嫌疑最大。
“可以治。”寒生说道。
“什么!你说能治?”孟祝祺如同雷击一般,浑身颤抖起来。
“不错,而且连蛋蛋都可以长出新的来。”寒生平静的说道。
孟祝祺仿佛看见了大慈大悲的救命菩萨,此刻觉得寒生脑后闪烁着金色的光环,仕途也好,兰儿也罢,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扑通”一声,孟祝祺跪下了。
“寒生神医,请你发发慈悲,救救我那苦命的儿子。”孟祝祺竟然老泪横流。
“但是,有一个条件。”寒生说道。
“行,一百个都行。”孟祝祺忙不迭的说道。
寒生道:“放我爹回来,以后永远不再干扰我们的生活。”
孟祝祺咬了咬牙关,说道:“好,我和姐夫一定做到。”
寒生微微一笑:“老爹回来,第二天我就给治。”
说罢,寒胜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孟祝祺一屁股歪倒在了地上,爬了两下没能起的来,颤抖着抓起茶几上的电话机,拨通了县革委会办公室,要姐夫赶紧回家。
寒生来到了大街上,边走边寻思着。
爹爹说得对,世上真正缺医少药的是民间,历朝历代当官的都把自己的命看的很重,又有几个真正来关心民间疾苦呢?自己机缘巧合,得到了青囊经和尸衣经,就应该为那些真正需要他的贫苦百姓治病,青衣解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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