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现在众人面前,身着蓝印花布褂、土布裤,脚蹬一双黑布鞋,明眸诰齿,清纯可人,俏丽之极,大家不由得看的呆了。
“我要同他们一起走。”她说。
老阴婆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气,她一声不响地盘腿坐回到了太师椅上,点燃了烟袋锅,阳公也放下了阿枝的脑袋,戒备的目光移向了这边。
吴道明骤感气氛不对,说了声:“大家有话慢慢说,总有商量余地的,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大厅角落的洗手间里,吴道明一面假装小便,一面迅速的扒拉着寻找生长稍长一点的阴毛,最后发现了四根,一狠心将它们都拽了下来,疼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
他将阴毛握在了手掌心里,心想,看来一场恶斗是躲不过了。
回到了大厅,听到明月正含泪对老阴婆说话:“我感谢婆婆救了我,但我的心早已有所属,无论他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去找他,一生一世陪伴在他的身边,婆婆,求您成全明月。”
老阴婆冷笑道:“那个黄公子就是夺了你贞操的那个人吧?你中毒不也是吃了黄家的月饼么?你怎么知道他们黄家不会始乱终弃呢?自古以来,天下男人大都见异思迁,个个都是负心汉,不如跟了奶奶,学好了上乘武功,便不怕那些臭男人了。”老阴婆的目光瞥向了阳公,阳公自是佯作不见。
“黄公子不是那种人,他答应过要娶我的。”明月以坚定的语气说道。
“明月,你对黄建国了解的多么?此人极富心机,黄家居心叵测,甚至还毒杀你的师父无名师太和吴先生,你要三思啊。”寒生诚心实意的说道。
“不错,黄乾穗在饮食中下鹤顶红暗算我和你师父,若不是寒生兄弟搭救,我们早就埋尸荒野了。”吴道明点头证实道。
老阴婆颇感意外的看着寒生和吴道明。
“怎么样?黄家如此阴险毒辣,你还是执意要去送死么?”老阴婆说道。
“这一切是黄乾穗所为,建国肯定是毫不知情的,我要去向他问个明白,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学生,若是知道的话,决不会同意他父亲这样做的。”明月坚持说道。
“老阴婆,只有事实能够转变明月的想法,所以我还是决意将她带走,天道循坏,一切顺其自然吧。”寒生对老阴婆说道,语气坚定。
老阴婆心中恼极,突然一转念,面色一变,说道:“明月,奶奶退一步,以寒生所说为准,他说你走,奶奶我不拦,他说你留下,你不得异议,如何?”
明月清澈的眼睛微笑着望着寒生,点点头,说道:“好。”
老阴婆手按太师椅扶手下面的电门开关,霎时整个房间的电灯全部熄灭,漆黑一片,紧接着老阴婆的嘴嘬起一嘘,一缕关东萨满蛤蟆迷烟如一条黑线,在黑暗中笔直的对寒生而去
满屋的灯光突然间熄灭,立时一片漆黑静寂,吴道明知道不好了,老阴婆要下手,一时间来不及多想,手一张,一口真气吹出,四根阴锥分成两组,每组两根,在黑暗的掩护下分别向老阴婆和阳公疾射而去
阳公闻得细细的破空之声将近“啪”的啐出一大块粘痰,在空中与那两根阴锥相遇,痰中的内力抵消了阴锥的力道,其粘性裹住了那两根失去力度的阴毛,翻滚着摔落在了地上。
老阴婆更是不慌不忙,轻轻一吹,烟袋铜锅里骤然飞出两块小火团,挡住了射向她的那两根阴锥,火苗瞬间引燃了阴毛,发出了一股毛发的焦糊味儿,灰烬散落在了空中。
那股黑烟已至寒生身前,迅速的散开,包裹住了毫不知情的他,烟气一部分被吸入了体内,其余的穿透衣服朝皮肤毛孔钻去。
黑暗中一阵微弱的白光闪烁,静电“噼啵”作响,尸衣护住了寒生的身体,转瞬将蛤蟆迷烟消弭的干干净净。而进入寒生肺部的迷烟对他丝毫没起作用,盖因寒生体内的白陀须乃是辟毒圣物,小小的关东黑巫术又怎能奈何的了。
老阴婆于阴笑声中按亮了大厅内的灯光,寒生站立在原地表情依旧,吴道明偷袭不成,甚感羞愧,他心道,自己任督二脉已通,怎么还这么不济?看来童贞已失,武功大不如从前了。
“寒生,现在听你说一句话,明月是走还是留?”老阴婆想他既已中了自己的独门迷烟,定会按照自己的思维去学舌了,于是心中不停地发出“留”的意念。
不料寒生朗声道:“当然是跟我们走了。”
“你再说一遍。”老阴婆怀疑自己听错了。
“走。”寒生说的再明白不过了。
老阴婆一听大跌眼镜,怎么回事?自己的迷烟竟然没起作用!
明月上前给老阴婆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明月再次谢过婆婆救命之恩,明月就此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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