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谁也就水落石出了。”
寒生与吴道明面面相觑,作不得声。
吴道明的“阴阳锥”术是师父古仙传授的,并未告诉他此术的来历,今天听荆太极一说,才明白原来这是祝由巫术的一种,如此说来,肯定是白素贞教给师父的,唉,如此亲密如斯,最后却没有结果,相较之下,自己和师妹则幸福的多了。
吴道明的一声叹息,吓了寒生一跳。
“荆院长,有件事情想问问你。”寒生将话岔开。
“请说。”荆太极道。
“孟红兵的情况怎么样了?”寒生问道。
“寒生啊,你是不是给他移植了两个猪蛋蛋?”荆太极面色郑重地说道。
寒生一愣,未可置否。
“他出事了,我们可以单独聊聊这事么?”荆太极说道。
“当然可以,到我房间里去谈吧,刘先生请你先收起皮箱。”寒生站起身来,想让荆太极尽快离开吴道明。
荆太极正中下怀,故意将那两根阴毛留在了茶几上,两只手端着他和寒生的茶水杯,跟随着寒生进了房间。
“孟红兵出了什么事?”寒生问道。
“他已经神经分裂,幻想自己是一头公猪。”荆太极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需要抓紧时间。
他一口喝干自己杯中的茶水,不好意思的说道:“麻烦你再给倒上一杯,今晚吃的太丰盛了。”
寒生点点头,拿着他的茶杯走出门去。
荆太极以极快的手法自怀中掏出信封,拽出糯米纸包裹着的祝由散,撕破糯米纸,往寒生的茶杯里倒了小半包药粉,然后迅速收起信封。
药粉很快溶解到了褐色的红茶水中,这时门口传来了寒生的脚步声。
“谢谢。”荆太极起身相迎,接过茶杯,顺手带上房门。
荆太极坐下来,慢慢讲述孟红兵自移植了睾丸以后的诸多变化。
“他现在实际上空有人的躯壳,内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头公猪,公种猪。”荆太极缓缓说道。
寒生沉默不语,感到口干舌燥,做为医者,这么做是绝对不应该的,当时只是出自于一种本能的报复心理,那家伙不但谋杀了沈菜花,而且还百般调戏兰儿,任何一个有血气的男儿都不会无动于衷的。想着,想着,他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将那杯茶喝干了
荆太极心中一阵狂喜,心想,寒生终于上道了。他摸了摸口袋里数日前就已经准备好的钢笔和小本子,寒生不识武功,药性马上就会发作,然后套出青囊经所有的秘方,以后再找机会干掉他,当今世上,我荆太极就是天下唯一的神医了。
荆太极就像一个狡猾的猎手,望着自己的猎物正一步步的走进自己设置的圈套之中,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吴道明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望着茶几上的那两根阴毛,心中反复寻思着,过几天,自己将同何五行等人带着下葬的骨殖前往婺源,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来自大陆公安的威胁已经变为现实,孟祝祺和黄乾穗是完全知道阴阳锥是自己的独门暗器,所以此次北上凶险极大,不可不加倍的小心谨慎,万一有事发生,自己需要先安顿好师妹。
师太脸上挂着两片红晕,嗔笑着用手指捻起那两根毛,说道:“道兄,这种东西怎可随便乱丢呢?”
吴道明“唉”的一声,笑不出来,反而长叹一口气,默默地接过阴毛仍旧放在茶几上,轻轻说道:“我们进屋去说吧。”
两人回到了房间内,吴道明眉头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道兄,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如此不开心?”师太问道。
吴道明说道:“过几天,我要和那位卢先生的手下前去南山村一趟,运骨殖下葬太极晕,你就在别墅里等着我回来,由王妈照顾你。我明天将银行账号和房契给你,并一同去下律师事务所,在律师的见证下,我要写一份遗嘱,万一有什么意外,这所房子和财产归你来继承,这些都是以防万一的。”
师太闻言脸色骤变,正色道:“道兄,你是不是感到有什么危险?”
吴道明摇摇头,笑道:“哪里,我只是以防万一,实际上并没有可能的,只是这样做了心里面感觉踏实些,仅此而已。”
“道兄,干吗想那么多,你放心,绝对不会有危险的,”师太微微一笑,道“因为小妹会随你一同去。”
“不,你要留下。”吴道明争辩道。
“道兄,你若有危险,小妹在香港岂能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独活么?既如此,有小妹在你身边,反而会替你减少一分危险,月湖边上我们九死一生都闯过来了,我决不会离开你。”师太万般柔情之中现出刚毅之色。
吴道明怅然道:“我吴道明有幸结识了师妹,今生无憾矣。”
房间外面,刘今墨冷笑着抓起那两根阴毛,划着了根火柴,凑在上面点着了,发出一股焦味儿。
“如此婆婆妈妈,哪里还像个江湖中人?”他说着张嘴一吹,阴毛灰飘散在空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