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没有同类,妈妈临死前告诉说森林里只剩下木头一个了”猿木的声音低沉沉的,听起来似乎十分悲伤。
明月一怔,沉默片刻,轻声问道:“那你的父亲呢?”
猿木摇了摇头,说道:“父亲那是什么?我不知道啊,妈妈没说过。”
这时,卢太官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明月过来身边有话要说。
“明月,你是否可以暂时先假装应承下来,等找到秃头老妇以后再处理掉牠?”卢太官压低声音悄悄说道。
“这”明月愣了一下,感觉到欺骗这个憨傻的山猿有点不太仁义。
“人与猿毕竟不是同类,牠的要求本身就是无理取闹嘛。”卢太官解释道。
“好吧,但是答应我以后别杀牠,留着森林里的这最后一只山猿吧。”明月幽幽叹息道。
猿木站在溪水中,目光可怜兮兮的始终盯着明月在看,一副乞求的模样。
“不要哇你是我的女人”河童忿怒的发出一连串的意念。
“好吧,猿木,我愿意,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找秃头婆婆了吧?”明月对山猿说道。
猿木闻言从水中一跃而出,落在了明月的身边,嘴巴咧开露出两排黄龅牙在憨笑着,同时将目光瞥向了坐在地上的河童,自豪的说道:“她是我的女人。”
河童脸上现出了极痛苦之色,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被克星山猿给抢走了,牠感到了深深的悔恨与无奈。
猿木在明月面前蹲下身来,说道:“我背女人。”
明月愣了愣,索性爬到了山猿宽阔的后背上,两手揪住牠身上金色的毛发。
“出发。”卢太官发出了命令。
卢太官的三个保镖以及戴秉国少尉等人在溪水边捡了些大块卵石,垒起了个简易的墓穴,将死去的同行葬入。
卢太官默默地站在墓穴前,叹息不已,这保镖已经跟他多年了,家中尚有老母,惟有回到香港后,多给其拿些钱,以示抚恤了。
当枪声响起的时候,老祖正在大树后面的灌木丛中大便,蚊虫不停地落在那肥厚的屁股上叮咬,气得她双手连连拍打,等其提着裤子,袒胸露乳的从树林里走出来时,众人已经都去小溪那边了。
老祖坐在篝火旁,陷入了沉思之中,此刻最思念的就是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俩婴儿找不见自己会急成什么样子?中国远征军的这五个男人在原始密林里呆了三十多年,肯定没接触过女人,否则不会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脯看,考虑到他们也是抗日的英雄,所以自己索性就没有系上纽扣,挺出两只丰乳让他们一饱眼福了。尤其是那个姓戴的少尉,从他的火辣辣的眼神儿中瞧得出来,这人爱上了自己,唉,但自己的底线无论如何还是要坚持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戴秉国少尉带着人回来了。
“大姐,长官命令我们马上出发。”戴秉国少尉走过来说道,那目光依旧还是舍不得离开老祖的胸前。
老祖莞尔一笑,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杆,揉了揉双乳,歉意道:“孩子不在,这里奶水憋得发胀。”
戴秉国痴痴的盯在了那儿,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老祖,我们走吧。”寒生在前面招手喊道。
熄灭了篝火,带起背囊,众人启程了。
山猿背着明月趟过小溪,沿着一条丛林小道走在了前面,紧随其后的是寒生和卢太官及保镖,戴秉国少尉与老祖走在一起,队伍的最后面,四个士兵用木棍扎了一个简易的担架,上面躺着受了内伤的河童。
白眉长臂猿坐在树杈上似乎不太高兴,但最终还是跳下来一路追了上去。
淡淡的月光,茂密的雨林,黑黝黝的林间到处漂浮着绿荧荧的鬼火,那是当年阵亡士兵的尸体分解而产生的磷火,就像是他们寂寞的幽灵,心有不甘的在徘徊着,年复一年
寒生伸手想要去捧住鬼火,那暗淡的绿光忽悠一下又飘向了远处,依旧是无声无息,若隐若现。
“唉,他们的魂儿不能回归故里,多少年来就这么在雨林中游荡着”卢太官怅然道。
“我认识一个湘西赶尸的残儿,要是能有办法就好了。”寒生自言自语道。
“三十多年了,远征军将士的血肉早已化作了泥土,如何回得去故乡”卢太官摇摇头,发出长长的叹息。
“呜呜”起风了,丛林里传来阵阵如林涛般的悲吟声,如泣如诉,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