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微微颌首,接着说道:“我只说出方法,至于是否采纳就是你们的事了。”
“请讲。”林水扁点头道。
“请向社会上征集一些人的眉毛,每位脑损伤的乘客须要十人之量掺入艾绒做成药灸,然后于亥子交更之时,将患者浸入寒潭药引内,以人持眉毛药灸点燃,灸其眉心,木气直透伏矢魄,通经活络,一个时辰可愈。”寒生解释道。
黄主任闻言正欲反驳,华航董事长伸手阻止了他,口中说道:“中国医学源远流长,民间不泛藏龙卧虎,况且如此简便易行的方法,花钱又少,不妨一试。”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行政院林水扁副院长的身上。
“这样真的能行吗?”林水扁狐疑的说道。
“绝对是无稽之谈,政府若是同意这样做的话,必将遭到全世界的耻笑!”黄主任面色涨红,义愤填膺的叫了起来。
“那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呢?”华航董事长问道。
黄主任站起身来,目光环视一周,然后说道:“三军总医院和台医大是中华民国顶尖的现代医疗机构,我们愿意腾出条件最好的病房,配备最优秀的医护人员,进行最人性化的治疗,不管多少年,我们都不会放弃。”
“当然喽,华航和政府的资金也就会源源不断的流入你们的口袋,而且不知要多少年,是吗?”华航董事长不满的抢白了他几句。
“此事先不忙急于结论,待我向经国先生汇报后再做定夺。”林水扁最后说道。
“凡是人的眉毛就都可以用吗?”华航董事长显然支持寒生这个不花钱的方案。
“可以,眉中生有白色长毫的效果最佳。”寒生望着台医大的李教授说道,此人浓眉之间就生有着数根白色的长毫。
华航董事长也望见了台医大李教授眉间的白色长毫,禁不住的打趣道:“李教授,我看你是不是拔掉那几根白毫作为药用呢,身为医学教授,救死扶伤,为人师表嘛。”
李教授眼皮一耷拉,嘴里嘟囔道:“二十生毫,三十死,三十生毫,四十死,四十生毫遇贵人,我是四十以后才生的毫,还等着遇贵人呢。”
散会了,斑白头发的华航董事长拉住了寒生,热情的邀请他今晚一起共进晚餐。
“董事长,朱先生提出的方法,是否可以先在我的搭档,副驾驶小陈身上试一试,如果成功了,岂不是解决所有的难题了么?”何国富轻声建议道。
“好主意,如果成功了,经国先生肯定会支持和褒奖我们的,可是到哪儿去弄十个人的眉毛呢?人要是没有了眉毛,可不是一般的难看呢?”董事长有些为难的说道。
“美容店里有啊,好多小姑娘都愿意刮光了眉毛,然后画上两道弯弯的人工眉,认为好看。”何国富灵机一动建议道。
“不错,何机师,你下午赶紧去弄十个女孩的眉毛来,请朱先生制作药灸,我去找小陈的家属,说服她同意后,今晚子时咱们就动手。”老董事长开心之极,乐哈哈的说道。
“水潭可以去我的老家苗栗找,狮子山下就有一口冷水潭,叫做‘狮潭’,小时候经常下去洗澡的。”何国富说道。
接下来,寒生父子被安排住进了机场宾馆休息,何国富驾车前往台北市的一些美容店,黄昏时带回来了一包眉毛和一些艾绒。一切准备停当后,几辆豪华卧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连夜驶往了苗栗县。
副驾驶小陈已经完全痴呆了,傻乎乎的连人都认不出来,陈太太坐在他的身旁,搂着丈夫一路抽泣着,神情凄楚,令人唏嘘不已。
苗栗县旧名“猫里”为古时候居住苗栗地区原住民道卡斯族巴利社(bari)社名之音译,意为平原之乡,清光绪15年(1889年),猫里改为近音雅字之苗栗。
驶过四十公里的山路,车队于亥时终于来到了苗栗县南庄的狮子山下。皎洁的月光下,一泓碧潭静静地躺在了茂林修竹之间,水面静谧如镜,倒映着一弯清月,初生雾霭,若隐若现,恍如空灵仙境。
“这就是狮潭,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何国富望着儿时曾嬉戏过的地方,心中陡然生就一番感慨。
“亥子交更了,请将陈机师放入水中。”寒生见时辰已至,遂吩咐说道。
何国富熟悉地势,自己先行下水试探了一块水浅平坦之处,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小陈搀扶着浸入了水中。
寒生点燃手中的眉毛药灸纸筒,交与何国富,吩咐他对准陈机师的眉心灸烤,热力穿透皮肤和颅骨,木气直达伏矢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