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交替,岁月轮回,1939年的冬雪洋洋飘洒,将千里中欧大地都笼罩进了一片壮丽苍凉的素裹银纱。在这冰封寒冷的萧瑟季节,以柏林为中心的德意志却仍是一片繁华忙碌的热烈景象:工厂机械隆隆铿鸣,列车商船汽笛长吟,仿佛丝毫没有受到自然气候的影响。通过工业革命对生产力带来的巨大推进,人类文明已经战胜了自然四季的束缚,无论何时,他们都在改造自然的道路上稳步前行。
根据经济部门的统计,今年德国的国民收入有望突破4000亿马克大关,即便是算上经济危机期间所带来的货币贬值影响,其绝对总数仍旧比1912年同期增长了5倍有余。凭借这一坚实的经济后盾,清英所推行的各项战略也都变得游刃有余:无论是对荷兰海军的旧舰转赠,还是对西伯利亚国的装备支援,清英都得以体验了一把历史上美帝土豪那畅快淋漓的感觉。通过这一系列措施,清英都在不断的暗示东京政府要见好就收:有了韩棒子和菲猴子的2000多万殖民人口所带来的海外市场,居于岛上的日本也该消停下来,好好过自己的太平日子了。
然而,清英的这一番动作却并没有收到意想当中的回报。经过二十多年的角力,日本军部已经借助民间那汹汹泛滥的右翼“爱国”热潮,将拥立党派宪政的文人势力彻底击溃:军人如同明治时代一般大量进入朝堂枢密,将国家的行政权力也都牢牢占据。而与40年前那帮堪称妖孽的人杰不同,当前的日本军将却大都没有了先辈们那纵览全局的头脑和智慧。从日清、日俄、日美战争的胜利中一路走来的他们。目睹己方国家和军队日新月异的变化。在感到巨大的自豪振奋之余。其目光和思维也随之变得日益狂妄、狭隘、和偏激起来。
在日本军方看来,自己已经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军力,完全有能力通过真枪实刀的战斗来获取帝国所需要的权益;而通过外交谈判所获得的东西,远不如刺刀和鲜血拼杀出的战果来得稳定。那帮软弱无能的文人外交官,已经在之前的多次谈判中接二连三的失败:原本自己在20年前已经趁着俄国内战之机,出兵并实际控制了大片俄国东部疆土,然而胆小如鼠的文人政府却在德美两国的压力下可耻的当了缩头乌龟,连发三道谕令强令军方撤兵。将已经吃到嘴里的肥肉又全部吐了出去。当旭日旗从一座座城镇中缓缓降下的时候,每一名日本官兵都感到气恨难平,心中充斥了对政府的严重不满之情。当前,获得对俄战争胜利已有近35年的日本,在亚洲大陆上竟然还只有朝鲜这一块殖民地,这无疑与明治时代便制定下的“满洲-支那-世界”的固有征服策略出现了严重的违背。而在这一次,军队已经是厚积薄发,誓要获得日本帝国所应得的一切;无论是政府的阻拦,还是外敌的抗拒,都将在军队的铁蹄下被彻底碾碎!
在这种思潮的主导下。驻扎朝鲜的日本关东军迅速开始了自认为是“伟大征程”的西进方案制定。由于此时的满洲地区正风雪漫天,冰封千里。不适合大军团作战,日本军方遂将动手的日期定在了来年开春时节。由于关东军在朝鲜驻扎日久,早已自成了一派严密的体系,日本大本营对自己这头猎犬的异动竟没有丝毫的察觉。当满州大地进入冰消雪融、草木复苏的1940年3月初,蓄谋已久的关东军炮制了一起再拙劣不过的东北军士兵越境枪杀日本边防队的事变;仅仅不到十个小时,厉兵秣马的近20个日军师团便全面越过鸭绿江,宛若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自己曾两次踏上、但却都在外界压力下被迫退出的纵深内陆猛扑而去。关东军声称是东北军率先越境发动突袭,而自己只能“被迫予以还击”
关东军擅自出兵的消息,登时在日本政府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狂怒不可遏的陆军大臣衫山元在会场上厉声咆哮,发誓要给关东军司令梅津美治郎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两年前曾在德国考察交流了数月有余、并参与了柏林胜利阅兵的他,早已充分认识到了两国在军事技术和工业上所存在的云泥差距,如今算是目前这届日本军人政府中数得着的理智派人物。当前,关东军在满洲发起的突然袭击,无疑是将日本和德国之间急剧推到了对立的立场上去;之前德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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