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越喝越精神。
斐宝宝正想喝老板也带一打啤酒时,就听到有人轻喊一声“三哥”,等李云道回头时,那人居然拔腿就跑。
“追!”李云道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追到这个人,斐宝宝微微愣了一下时,李云道已经跟着那人跑出几十米远。
这家伙跑得还真不是一般地快,居然就算是拉到省运动会上也起码能拿下几个中短跑的银牌,奈何李大刁民的奔跑是在陡峭的山道上练就出来的,江南大多是平原,奔跑起来李云道更是如鱼得水,却没料到那人一下子钻进了路边黑漆漆的小胡同,跟看人就要消失的时候,却听“哎呀”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人在高速奔跑中摔倒翻跟头声音,李云道也终于放慢脚步。
李云道的视力极佳,就算此刻小胡同里一片漆黑,就着漫天的星光,他还是能分辨出那摔倒的男子脸上明显的恐惧愤怒交织的表情。
“王波?”李云道迟疑地停下脚步。刚刚掉头就跑的男人赫然是那天在城北小仓库门口出现的两人之一,李云道很清楚的地记得,这两人一个黑瘦的叫皮缘,另一个高大壮实一点的叫王波,可是为何王波见到他如同见到恶魔般恐惧呢?
“三……三哥,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王波恐惧地叫道,“我表哥已经被你们杀了,求求你们别杀我……”
“皮缘死了?”李云道愕然。此时斐宝宝终于也跟了上来,跑得太急,居然微微有些气喘。
“昨天,我表哥出门买香烟,大马路上被人撞死了。”王波的眼神里透着恐惧,显然是被吓怕了。
“被撞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交通事故呀,你这么怕我干嘛?”
“不是交通事故,是谋杀,绝对是谋杀,那辆车撞完我表哥,见他还有一口气,又倒回去碾压了一次,我亲眼看到的,如果不是我尿急,死就可能就是我了!”王波脸上的肌肉居然微微有些颤抖,看来真是害怕了,之前皮缘还说过王波在少室山下的武校里练过些拳脚,却没想到胆子这么小,本来李云道还琢磨着以后手头缺人的时候可以用这两人,却没想到那个左右逢源的皮缘如今已经化作鬼魂了。
“你别怕,要真想杀你,我还会站在这儿听你说话?”李云道笑了笑,只是笑得却有些苦涩,眼前的局势,似乎跟他料想的越来越相似,如果真是那样,这一次,一个不小心,秦氏江山和秦孤鹤,都很可能在倾刻间崩塌,且永世不得翻身。
王波的表情告诉李云道,他还是不太相信,只是也己经没有刚刚那么慌张了,似乎这个男人从昨天他表哥被撞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惊恐的眼神时不时地东张西望,似乎时时刻刻都要防备着有人会害他。
“你放心好了,你断然不会害你,如果你相信我,我们换个地方谈话,如何?”李云道尽量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扭伤脚的惊恐男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力的悲伤。对于王波来说,一分钟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要打赌生儿子还是生女儿的表哥在下一分钟就阴阳相隔,又目睹杀人现场,也难怪他会接近崩溃,可是那些真正死在李云道手上的人呢?他们有没有父母儿女,有没有兄弟姐妹……想到这里,李云道全身居然涌起一股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