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减去三分之二,研细,盖此药炒之则烈性少缓,若炒之过度,又恐无力,火候宜中,用其大片即净轻粉。
净红粉,一钱,研细,须多带紫黑片者用之,方有效验,露蜂房如拳大者一个,大者可用一半,小者可用两个,炮至半黑半黄色,研细,炮时须用物按之着锅。
核桃十个,去皮捣碎,炮至半黑半黄色,研细,纸包数层,压去其油,盖油多即不好为丸用,上诸药用熟枣肉为丸,黄豆粒大,分三次服之。
服时,须清晨空心开水送下,至午后方可饮食,忌腥半月,服后,口含柳棍,有痰涎即吐出,愈多吐愈好,睡时将柳棍横含,两端各系一绳,两绳之端结于脑后,防睡着掉落。
又须将柳棍勤换,即将药服完仍须如此,必待不吐痰涎时,方可不含柳棍,其药日服一次,若恶心太甚者,可间日一服,记下来了没有?”
女人吐字清晰,带着一股难言的韵律,让人一听难忘。
“就跟从小到大背诵的汤头歌一样?”于山惊讶的看着女人,这肯定是她前世的记忆,要不然,现代这样的情况,只能发生在一些中医世家当中。
“我的前世应该出自中医世家,所以对于易筋洗髓两种丹药,你不用怀疑。”女人淡然的道。
于山点了点头,虽然没有涉及炼丹,而是更加偏向中医汤药一类,但于山并没有多问。
中医博大精深,就算女人说出来了配方,也告诉了怎么服用,对于于山来说,也是没有任何用处。
“青红粉是什么?怎么炼制、火候怎么控制?”于山毫不客气的询问道。
女人看着于山,轻轻的笑了起来:“果然是行家,既然如此,我也不隐瞒,制此药时,须亲自经手,将轻粉、红粉称极准,其秤当以库秤为定法,轻粉须称准后再炒。
此方,人多有疑其服之断生育者,非也,轻粉虽烈,处理后,则烈性顿减,红粉虽性近轻粉而止用一钱,且分作三日服之,又有枣肉之甘缓以解毒,核桃仁多用至十枚,峻补肾经以防患,配合得宜,服之自有益无害。”
说到此处,女人稍微停顿,才再次开口:“轻粉系水银同矾石升炼而成,红粉亦系水银同矾石、硝石诸药升炼而成,其质本重坠,故能深入,其成于升炼,故能飞扬。
是以内浃骨髓,中通脏腑,外达皮肤,善控周身之毒涎,借径于阳明经络,自齿龈(上龈属足阳明下龈属手阳明)而出也。
蜂房,能引人身之毒涎透退场门齿,且有以毒攻毒之妙用,为轻粉、红粉之佐使,毒涎之出者愈多,即内毒之消者愈速矣。
核桃仁润而多脂,性能补骨益髓可知,且又善解疥癣之毒,其能解他疮之毒亦可知,加于此药之中,补正兼以逐邪,毒之深入骨髓者亦不难消除矣。
至于丸以枣肉,取其甘缓之性,能缓二粉之猛悍,又能补助肠胃使不为毒药所伤也,记住,服药之后,其牙龈必肿,间有烂者,因毒涎皆从此出故也,然内毒既清,外证不治自愈,或用甘草、蓬砂、金银花熬水漱之亦可。”
“各种药物有什么禁忌?”于山可不认为,使用普通的红枣、核桃仁,就能够炼制出洗髓丹,所以直接开口询问。
“当然是使用灵药,核桃树不说是千年的,怎么也需要百年以上的,枣树就无所谓,但用的枣子,必须是阴枣,青红粉使用的矿物必须使用最顶级的。
蜂房有三种∶,有黄色大蜂其房上下恒作数层,其毒甚大不宜用。曾见有以之煎水漱牙疼者,其牙龈遂皆溃烂脱牙十余枚,这个一定要注意。
有黄色小蜂其房甚小,房孔仅如绿豆,虽无大毒而力微,又不堪用,惟其蜂黄而兼红,大近寸许,恒在人家屋中垒房,俗呼为马蜂,其房入药最宜。
然其房在树上者甚少,若无在树上之露蜂房,在屋中者亦可用,特稍宜加重耳,其他就没有什么禁忌了,如果你懂得炼丹,按照配比炼制成丹,那么效果更好。”
“炼丹?”于山故意问之。
女人看了一眼于山道:“我知道你会炼丹,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刚才我不是骗你,我的前世虽然有点能力,但也不过是末流。
家传的丹方,全都是普通丹药,最重要的也就是这易筋洗髓二丹了,可惜,我们家就是普通的中医世家,虽有顶级丹方,但却不能炼制成丹。”
“那么你们是怎么炼制洗髓丹的?”于山问道。
女人道:“只能按照中医炮制成丸,虽然不如丹药,但也十分管用。”
“你们用过?”于山继续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