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咬着牙,忿恨的道:“好个袁显歆,某候着他上山,他却放了一把火……”
“溪流也没了踪影,足见天佑敌军……”兵士接了一句。
“天佑?”冷哼一声,公孙续道:“必是敌军暗中遣人将溪流改道!某竟是疏忽了!”
心中虽恨,公孙续却也知道。
烈火燃起,溪流那水不可能将火扑灭。
从他选择在山岗驻扎,此战就注定会败!
“稍事歇息,我等继续赶路!”气息喘匀了些,公孙续道:“张将军麾下十万兵马,敌军三千,一人撒泡尿也将他们淹死……”
两个兵士不免腹诽。
遭遇不过三天,公孙续就全军覆没!
撒尿若能淹死袁军,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相互看了一眼,两个兵士都没吭声。
张燕距此甚远,袁军却在附近。
跟着公孙续逃亡,能否成功还很难。
若真被袁军追的紧了,不得为保性命,要做些失了尊卑的事来!
太阳上了三竿。
等待在山坡下的将士上了山。
山岗上到处都是烧成焦炭的树木残枝。
一些断裂的树桩,还升腾着缕缕青烟。
地面已凉了下来。
积满厚厚炭灰,踩在上面,会激起成团的灰尘。
两三千人上山,灰尘自是不。
风卷着将士们踏起的炭灰飘向山脚,附近没有被燃烧的树木也被蒙上厚厚的黑色。
除了烧焦的树木,山岗上还有许多野兽和人的焦尸。
火势太猛,没有逃出林子的敌军和野兽都被烧成了焦炭。
冒着青烟的残骸散发着古怪的臭味。
一直上了山,袁旭朝东西两侧看了看,对张郃道:“公孙续应是向西逃了。”
“因何?”张郃茫然问道。
“东面山势陡峭,虽是下山捷径,慌乱之中却非首选!”袁旭道:“西面山势平缓,我等驻列阵于山北,公道等人放火于山南。他唯一可行之途,只有西边!”
从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而且他的头头是道,由不得张郃不信。
他向袁旭问道:“我等该当如何?”
“返回绵蔓水南岸!”袁旭道:“仅遣三百人沿途追击!”
“全军搜寻岂非更为妥当?”张郃不解。
袁旭微微一笑:“搜寻公孙续,只为捉个活的而已。经此一战,他身边必已无兵。太多人马搜寻,岂非过于劳心费力?人数越少,越易隐匿踪迹,使公孙续少有防范,三百人足矣!”
张郃再没提出疑问。
事实证明,与敌厮杀袁旭处处占先。
他足够,必不会再有差池!
“公道,汝领三百将士搜寻公孙续!”袁旭向祝公道吩咐道。
“诺!”应了一声,祝公道得意的朝马义挑了下眉毛。
马义撇了撇嘴,虽未话,神色间却流露出了不屑。
袁旭随后对张郃道:“将军与某引领兵返回绵蔓水,静待父亲军令下达。”
了头,张郃没有吭声。
他发现袁旭虽不肯任职主将,军中一应事务却潜移默化的依照他的计划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