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到,咬了咬牙,指着付挽宁道,“罢了罢了!亏朕还好心好意的帮你查找究竟是谁想要刺杀你,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
说罢,怒气冲冲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竟走了。
张总管跟在身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付挽宁一眼,狠狠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
百醇这两日可是为了付挽宁操碎了心,没有熬到夜半三更都不去休息,甫一出现了点眉头就来找付挽宁,却不想竟被付挽宁这般气走。
“皇嫂。”待百醇走后,景王有些讷讷开口,心下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爽,却没有表现出来,语气中带着些微的委屈,“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找你。”
“不怪你。”付挽宁没有看他,盯着大门口百醇消失的方向眯起了眼睛,“全都怪那个冰块脸!”
冰块脸?
百景只觉得有些好笑,冰块脸,他那个哥哥可不就是么?面对人世,从来都是面无表情,要么就是阴沉着个脸,跟谁欠了他三百万两银子似的。
“好了,景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本宫乏了想休息一会儿,有事下次再谈吧。”付挽宁挥了挥手,示意他现在自己不想再见人。
百景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如此,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说罢也没有再打扰付挽宁,转身便离开了。
整个清浴宫一时间又空荡下来,大殿当中虽摆着许多奢华的物品,但却也冷清的很,其实只要没多少人待着,后宫中哪个宫殿都可以成为冷宫。
“灵心,还记得我上次做的那件黑色衣服么?帮我拿来。”
挥手示意了一下灵心,付挽宁还是对百醇刚才的话有些放不下,她并不是说真的不在意这个刺客是谁,只是心中早就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不过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灵心闻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想起来那件衣服,不觉心中一阵恐慌,“娘娘,您不是说那件衣服就只是做着玩的吗?”
“我让你去拿你就去拿,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付挽宁瞥了灵心一眼,自然不敢告诉她自己另有打算。
不然把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吓死都是有可能的。
“好吧,我这就去!”灵心乖巧的点点头,转身就跑了出去。
空旷的大殿只剩下付挽宁一个人,她看着门口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那个人的模样,遂自言自语道,“百醇啊百醇,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还会不会偏心于她?”
如果你真的是这么冥顽不灵,那么我也不介意,好好的报复你一下。
单纯的逃跑已经无法满足我现在的欲望了,你让我受过那么多的罪,我总不能当做全都没有发生吧?
看着大门口灵心的身影慢慢跑远,付挽宁的心情开始飘忽不定起来,“我自幼便是接受的男女平等的教育,却也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对我好,那我一定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如果你对我不好,那我也不介意做一个呲牙必报的小人。”
百醇,你说,我到底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对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