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串羊肉递给李诚先吃着,接着烤余下的20串和其它人的。李诚把钱先给了,把泛着油光沾着辣椒末的羊肉串递给眼馋嘴馋的陈心怡。陈心怡额头上直冒汗,辣得直呼过瘾,当然也没忘记递两串到李诚嘴边。羊肉很新鲜很辣很香,很不错。
看到李诚几个人吃得很是香,旁边的人抵挡不住诱惑纷纷加入购买,这本来就是一场普通的买卖,却被几个不速之客搅和得乱七八糟。正吃得香的时候,来了几个衣着奇型怪状的小年轻,李诚看到这几个家伙就想起小说里描写的旧社会里的恶少。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冲着那烤肉的辣妹嚷道:“哎哟,风筝妹妹改行了啊?生意还不错嘛,到哪儿都生意这么好啊,不得不服啊!”老妇很慌张还有些伤心,一脸担心地看着那女子。李诚不经意地扫了几眼旁边几个烧烤摊,虽然没有这家生意好,但也有不少客人,也在忙个不停,好像不存在恶意竞争。
红衣辣妹埋头烤着手里的肉串,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胡言乱语,从其有些颤抖的双手和起伏不停地胸膛看得出她有些控制不住了。这些人越说越过火,豪无顾忌地向众人爆这辣妹的不良信息。有些食客不满这些混混捣乱,但也不想惹是非,买完了赶紧走人,有些人本来就被这红衣女子艳色所迷,和这些混混里唱外合很是开心。李诚从这些“有心群众”中听到一个大概。
原来这辣妹叫杨筝,以前是重庆一个很知名夜总会的前台小姐,曾经红透半边天,传说很多有钱人都争着要包养她。现在气候反常环境恶化经济不景气,很多行业受到了严重打击,但重庆各夜总会的生意反而非常好。
最近两年夜总会里形形色色的人越来越多,虽然保安都在尽职尽责,但按下葫芦浮起瓢,不守规矩的客人层出不穷且每天花样翻新像演连续剧一样,姑娘烦不胜烦干脆就不做了。老妇人是女孩子的妈妈,一直都在这儿卖烧烤,姑娘看到母亲年纪大了太忙太累,就过来帮忙。
围观的群众听到这些小混混添油加醋地诋毁红衣女,眼神都有些异样起来,一些正准备买羊肉串的客人在女朋友或老婆的示意下都打消了意愿,站在一边看热闹。
人们休闲时都喜欢去一些娱乐场所轻松一下,本来这也无可厚非,李诚在台湾也出入过夜总会K厅等娱乐场所。在里面打工的年轻小弟小妹多了去了,自食其力没有什么不对,至少不是个优秀的寄生虫!
不能理解的是有些人从没把这些“小姐,小弟”看成同类人,恨不能在自己身上贴上“成功人士”的标签,还要在上面挂个可控制的小灯泡,在享受服务时把那灯泡点燃。
那些从事“特殊行业”的人员就更不用说了,她(他)们见不得光,说到职业声音都低八度。“性工作者”这行业在华夏存在了几千年,曾经有段时间消声销声匿迹,最近几年好像又遍及华夏每个角落。对这个行业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解读,其中的辛酸和无奈也只有当事人才能够体会。
台湾曾经有一些性工者发起集会示威要求保障她们的权益,在大陆就不会出现这类事了,被抓到了不把你曝光就不错了,在某个大城市还曾出现将一些“小姐”游街示众的事情发生。
李诚很不理解这作法,除了没把这些“小姐”当人看外,好像没起什么作用。旁观的“正常人”嫉妒她(他)们表面华丽的生活,私下里却又把她们看成是洪水猛兽,这些“小姐”只被看作是玩物和工具,得不到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尊重。
李诚对这姑娘反倒刮目相看了。他没指望这些小混混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就算红衣女曾经是个万夫所指的“小姐”,对一掷千金纸酸金迷的生活一点都不陌生的一个小姑娘能够和妈妈在一起卖烧烤,这转变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办到的。
或者这小姑娘像写字楼朝九晚五的“白领”小娘子一样谋生而巳,只不过工作时间相反工作场所有些不同而巳。或者这姑娘从小就能做些事,根本没有把这当成是低贱的工作。
“等级观念”如病毒一样和悠久的历史文化一起深深植入华夏人的血液中。人们习惯用“清高”标榜自己,有意无意地和一些“低贱”的同类拉开距离。漂亮的天鹅飞得高,丑小鸭只能贴着地面扑腾几下,其实它们没有什么本质不同,同样都是鸟。 <dd class="a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