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小瓶子滚过半敞的门,停到了某人的脚边。
陆沉星追到瓶子,慢慢抬头看向某人。
那眼神藏山隐海,寒星沉寂。
她有些悔滴眼药水滴得这么及时了,若再等一会儿再治,她就不必看到他这样的眼神。
“薄先生要买吗?很便宜,两百块可以坚持两个小时。”陆沉星把小瓶子托到他面前,唇角微扬,肿脸微抖。
呸,形象可以吃吗?
不,面包可以吃,大米可以吃,猪肉可以吃,薄非霆不可以吃!在过得穷山恶水一般的陆沉星眼里,不能换来钱和米的人都没用。哪怕是薄非霆!再说了,这人的出现,除了产生她难受心胀的副作用之外,别无他用。
她不等薄非霆反应,飞快地转身往急诊室里走。
“沉星,药费我先给你垫了,你回去休息吧。”护士长一边接诊下一位客人,一边叫陆沉星。
“我现在给你。”陆沉星连忙掏包,眼角余光往门外瞟。薄非霆怎么还不走?他进来干什么?也看病?这是五官科,他眼睛也花了绿了黑了?
钱包里躺着一百七十块钱,付完药费,还有三块八。手机钱包里余额为零。
薄非霆这时候终于下楼了,陆沉星像做贼一样溜到一楼,趴在楼道缝隙偷看他,趁他倒车之际,暗悄悄地贴着墙根往医院外面溜。
她不想再让他看到她了!
什么叫活得有意思一些?她现在就活得很有意思!
哦,他是上楼来看笑话的吗?呵,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有这样的爱好!祝他长针眼!
陆沉星腹诽着。拖着沉重酸软的双脚沿着大街慢吞吞地往前走。
她鼻子发酸,心里发胀,整个人都不对劲。走了十多步,她把高跟鞋脱下来,用手指头勾着,一步步地往前挪。
脚好疼!
现在已经很晚了。
十二点十七分,公交车已停,地铁票需要五块,她还差一块二毛钱。
陆沉星啊,何时穷成这样过?
得了,就当减肥了。明天早上称,肯定能瘦三斤。别人气喘吁吁、热汗淋漓再饿上三四天也不见得能瘦三斤呢。陆沉星你苗条好看呀!
路边有一排环保自行车,只需要一元钱。她以前交过押金!
她兴奋地冲过去,从一大堆车里挑了一辆,把高跟鞋往包里一塞,再把包往车把上挂好,蹬着车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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