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皮。
“是什么?”陆沉星楞了一下,用力抖了两下,把塑料袋拽了出来。
里面是一个黑色塑料皮的笔记本。
这是陆沓的日记!
她翻了几页,惊讶地发现居然记载的是陆沓热恋的内容!三年前,他恋爱了!四十多岁的陆沓像个刚恋爱的大男孩一样,在日记里亲昵地叫恋人为小叶子。
难道他真的那个大学生恋爱了?
不,日记里说恋人高贵大方,温柔如春风。
这不是对年轻女孩子的形容!
陆沉星仔细回忆陆沓去世前的表现,确实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容光焕发。那时候她以为是陆沓事业上了一个台阶,不必屈居人下所以高兴。难道是因为恋爱?
可是,是谁把笔记本放在这里的?
陆沉星飞快地往后翻。
陆沓每一篇日记都不长,应该是约会回来之后难忍喜悦的心情,所以写下的。他甚至在筹备结婚的事,把结婚要准备的东西一一记下来了。
或者,是她的妈妈回来了?
他的笔迹,陆沉星绝对能肯定。可是,也难保有人仿出来。不,仿这个没意思,没头没脑,也不能说明什么。关键是,谁把笔记本放在这里的?
“什么东西?”王于周好奇地问道。
“我爸爸的。”陆沉星把笔记本放在包里,想了想,让王于周送她回去。
一路上陆沉星翻来覆去地看日记,日记最后一篇写于陆沓跳楼前四天,从日记里看不出任何反常的情绪。他每天高高兴兴的,甚至中间还与恋人约了一次会。
陆沉星想到那一天,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只用鲜花做的小鹿。陆沉星还以为是给她的礼物,可是陆沓直接拿回了自己房间。就那件事,陆沉星还和他生气了呢。陆沓当时解释,他失眠,想闻闻那花的味道。
“那只小鹿是那位女士做的!”陆沉星反应过来,飞快地往前翻。前面有不少地方都表明女士会插花,花艺超群。
“什么?”王于周看向她,不解地问道。
“有闲心玩插花的,应该是条件不错的家庭主妇,或者是花店主人。”陆沉星迅速把她见过、在陆沓身边出现过的女人筛选了一遍,没有一个像是与爸爸来往亲密的,
这也不对呀,爸爸热恋,一定会让她知道的。她从来不反对爸爸找个妻子,甚至鼓励他去找。是什么人会让爸爸有所顾忌,不肯告诉她?难道他爱上了有夫之妇,在等别人离婚?所以招来了别人丈夫的报复?
王于周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老板,我没听懂。”
“王哥,如果是你爸爸找到恋人再婚,会告诉你吧?”
“他不敢,我老妈会打死他。我的身手是我妈教的,她是南拳高手。”王于周耸了耸肩。
陆沉星哑然。
——
回到小区外的时候,陆沉星一眼看到了丁洛稀的车。
她一只手伸到车窗外,手指间夹着一根细白的烟。
“丁小姐?薄非霆去工地了!”陆沉星惊讶地看着她。丁洛稀可千万别是来找她麻烦的,这个女人可不比别人,智商高,还有钱,陆沉星自问打不过她。
“我找你。”丁洛稀掸了掸烟灰,推开车门。
陆沉星看到她的大长腿伸出来,轻吐了一口气。她真的觉得丁洛稀站在薄非霆身边很般配,丁洛稀也一定这样想,所以输得挺不甘心吧?
丁洛稀甩了一下头发,慢步走到她的车前,小声问:“不敢下车?”
陆沉星点头:“打不过你。”
丁洛稀拧眉:“我会打你吗?”
陆沉星挑眉,“泼开水,泼硫酸,用刀片划花脸……都有可能。”
丁洛稀的脸色骤变,“爱下不下。”
陆沉星叹了口气,推开车门,跟到了她身后。
“怎么,不怕我弄花你的脸?”丁洛稀冷笑。
“怕也得来呀。你甩手不干了,薄非霆那里还没人顶上。我也不能替他做什么,只能求你回去了。”陆沉星双手合十,朝丁洛稀鞠躬。
“你少装小白兔。”丁洛稀恼火地说道:“若他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你不屑于欺负我,在你眼里,我太弱了。除了脸,一无是处。偏偏,你也长挺好看。你很气愤,但是又不放下架子来找我打架,你怕我和你撕头发,吐口水,毁了你的形象。”陆沉星平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