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了会儿,唐冬冬的哭声骤然尖锐。
地下车库的卷闸门缓缓打开,轮胎嘎嘎地轧过缓速带,车灯往哭声处传来。
行至一半时,车停下来了。司机明显是在判断观察前方出了什么事,十几秒后车开始往后倒。
卷闸门这时候开始关闭,车开不出去了。
车灯不停地闪烁,唐冬冬似看到救星一样,捂着嘴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助理把她拖回来,摁到地上坐着。
那车门终于打开了,周良生推开车门,靠在车前往这边看了几眼,疑惑地问道:“非霆?”
“周先生。”薄非霆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转身看向周良生。
周良生见到真是他,似乎放松了一些,关上车门,快步走了过来。在看到唐冬冬狼狈的样子后,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你这、这是干什么?”
唐冬冬脏兮兮、还在滴血的手指往周良生前面伸,颤抖着向他求救,“良生……救我……”
“你的人?”薄非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周良生拧拧眉,往旁边避开几步,小声说道:“哦,算不上。花点小钱玩了阵子。怎么,她也跟过你?不像你的风格啊。”
唐冬冬如雷劈中,眼睛越瞪越大,死死盯着周良生看。从来能让她死去活来的可不是刀子,而是凌迟她的尊严。
“当然不是和我。不过,你那天还一起吃饭,也不怕安安姐知道。”薄非霆唇角扬了扬,笑得有些残忍。
“你不说,她不会知道。”周良生又看了一眼唐冬冬,见她鼻青脸肿,全无光彩,不免有些嫌弃,“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
“不是得罪我,是去碰我的小心肝儿。”
“女人争风吃醋,她们自己解决就好了,怎么你还亲自动手了?”周良生拧拧眉,语气很是错愕。
薄非霆抬了抬下巴,微弯下腰看唐冬冬:“我家沉星就是被她给推下楼的。差点一尸三命。”
“这……”周良生倒吸一口凉气,挥了挥手说道:“开门吧,让我出去。”
“不道别吗?”薄非霆看向唐冬冬,冷酷地说道:“以后可见不着了呢。”
“呵呵,说哪里话了。男人在外面玩玩,说什么道别。”周良生无奈地摊手,“非霆,咱们今天就当没见过,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
唐冬冬面如死灰地看着良生,双手紧揪着皱巴巴的裙摆,原本一双白皙的长腿此刻沾满了污渍,破皮的地方正在渗血。
“给周先生开门。”薄非霆头也不回地说道。
周良生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小声问道:“不对啊,是你用她的手机发消息让我来的?你不会以为是我让她干的那些事吧?咱们两家可是老交情了,我没必要和你结怨啊。不对,你是不是以为我替她出气?哎,哎,非霆,你可千万别想岔了。我的爱好就是艺术品和听话的女人,她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花的钱还是最少的……哎……”
车库里越来越静,唐冬冬捂住了耳朵,腰越弯越低,最后整个人俯在了地上,不停地抖。
“知道了,我怎么会误会呢?周先生的后花园花朵那么多,这朵不长眼的算什么。”薄非霆这才扭过头,语气温和。
周良生长舒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快步往车前走去。
已经有人替他把门打开了,不过是出口的门。他没再倒车,而是开着车从这些人身边的通道上开过去。车灯从唐冬冬蜷缩的身影上闪过,坐在里面那位儒雅的男士看也没有再朝外面看一眼。当最后一点黑沉沉的影子从唐冬冬的身上掠过去时,她就像被那团黑影遗弃的抹布,毫无生气,破败不堪。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自己的选择。”薄非霆从她身上跨了过去。
助理们从容跟上,没有一个人问薄非霆有关视频的事。
车库门随即锁上,外面摆了几个车库临时施工的牌子,前后锁死,防止车进入。
周良生的出现原本只是薄非霆用来羞辱唐冬冬的,没想到成了让偷拍的人最棘手的一颗钉子。
但凡有周良生的身影,这个视频对方根本交都不会交给警方,因为知道交了也没用。你可以觉得k队的手伸不到这地方来,但是周家却是这个地方稳坐着的五指山。来上任的人,先拜周家老先生,这是传统。
“在路上随便转转。”薄非霆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了陆沉星发来的消息和视频。
他打开车里的灯,把手机举到脸前,打通了陆沉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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