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星飞快地打开本子,写了大大的一行字给关砚看,“想得美,不如你娶方展。”
关砚把本子丢开,抱着双臂,玩味的眼神在二人中间来回地看,“薄非霆,你带着小哑妻,不会准备跑国外去吧?你准不准备应诉?这场官司打起来有没有胜算?你看到遗嘱了吗?”
“怎么,你要改行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薄非霆神色淡然问道。
“薄非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你多了两个来争财产的弟弟妹妹!从法律上说,非婚生和婚生是享有同等继承权的,而且,如果你爸在遗嘱上写多分给他们一些,你要怎么办?”关砚挠了挠眉毛,好奇地问道:“现在你们BR估值是多少亿来着?他口碑不错,如果他真的可以认祖归宗,应该会对你们集团有帮助吧。”
陆沉星头一回觉得关砚话多,他的问题能装满一卡车。
“吃完饭慢慢和你说,这里米酒不错,让他们上两壶。”薄非霆手指撩开船屋窗子上的细竹帘子,沉声说道。
关砚指了指他,跑出去让老板上米酒,顺便给陆沉星要了一壶果汁。这里的餐具酒具都讲究,复古的风格,粗瓷碗上裹着蓝边,碗底雕着店名青荷小居。
几碗酒下肚,关砚的话更多了,缠着薄非霆不停地发问,薄非霆偶尔会回他几句,两壶米酒很快就喝光了,关砚红光满面、心满意足地看着薄非霆,等着他正式回答自己的问题。
“遗嘱我还没看到,不知道真假,如果真的打官司分家产……那就只能请他回非洲去了。”薄非霆放下筷子,拿起放在一边的蓝色消毒手巾擦手。
关砚拍着桌子笑,“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凭什么分给别人对不对?我最讨厌那种明明想要,却装出大度样子的货,还有明明可以高调却偏要假装低调的人。有本事高调当然要高调了,有什么可装的。你们家的一切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就不应该分。你要是分了,我才看不起你。”
陆沉星轻轻摇头,分是不可能分的,但薄非霆不分出去的原因和关砚不一样。方展光明正大地回来,薄非霆不会亏待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但是他和薄非霆玩阴的,薄非霆连一片纸,一个螺丝都不会给他。赏罚分明,这才是薄非霆。
“还有……”薄非霆放下擦手的毛巾,转头看向关砚。
关砚凑过来,兴奋地问:“还有什么?”
“咱们换一下衣。”薄非霆慢吞吞地说道。
“不换,我这身刚买的,新款!”关砚马上捂紧了衣服,嫌弃地看着薄非霆身上的保安服,“再说了,我等下还要去俱乐部玩呢。”
薄非霆也不和他罗嗦,直接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摁在地上,开始扒他的衣服。
“喂,你吃我的喝我的,你还要抢我衣服,你讲不讲道理?”关砚大叫了起来。
“我不讲道理。”薄非霆面色如常,果断地把关砚的衣服扒光。
陆沉星开始还帮他摁腿来着,眼看要扯皮带扒裤子了,这才转过身。
“我还有裤衩子呢,你要不要扒?你来扒!”关砚坐起来,气急败坏地叫:“陆沉星你转过头来看看。”
陆沉星背对着二人,笑得一抖一抖的。
关砚刚爬起来,薄非霆马上就把他摁了回去。
“薄非霆你放手,我要给陆沉星看我的裤衩子。”关砚气愤地嚷道。
“行了,借我穿一穿。你这风格的衣服和保安服也差不多。”薄非霆扣好银蓝色的衬衣扣子,再穿上同色的西装,LV的皮带扣好后,成了痞帅痞帅的男人。
关砚抱着保安服在地上打滚,“我才不穿你这种东西,薄非霆我告诉你,你下回再有事别再找我,我会比别人早一步打死你。”
“给你买十套。”薄非霆蹲下来,轻拍他的脑袋。
“你一边去,爷没钱吗?爷要你这十套衣?爷要尊严!你在陆沉星面前把我扒光干什么?”关砚悲愤地用脚踹他。
“随时给你改车。”薄非霆加了个条件。
关砚不出声了,抱着保安服坐起来,指着薄非霆说道:“你给我写下来,白纸黑字地写好,从今天起,只要我要求,你必须给我改车!”
薄非霆找陆沉星要来纸笔,认认真真给关砚写了个改车协议。
关砚马上不生气了,手指在改车协议上弹了两个,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也不催你,这事你一个月够解决了吧,下个月给我改一辆兰博基尼,我要把马栩那货碾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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