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漠华的主母之后仍然没有半点开心的地方。住了多年的穆梓园没有给她温暖的感觉,只是像一个牢笼,将她的很多天性都一并束缚住了。
每次她抱着洛召楼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被她遗落在外头的儿子!故而她并不喜欢洛召楼......在她看来,便是怀中的这个孩子,才让她丢失了原本应当属于她的幸福。是怀中的这个孩子抢走了她的谨儿本该拥有的一切!
等到曲瑾彧长到十多岁的时候,按照皇甫尚华的安排,他进了穆梓园,成为了一个最下等的马奴儿子。每天脸上都脏兮兮地,和各种马匹为伴。她并不是没有心痛过,并不是如同曲瑾彧所说,为了保全自己而不顾儿子死活......她有过纠结,有过难受,有过伤心痛苦,亦有在深更半夜时埋头痛哭的时候。
偶尔,她会半夜起来,一个人连蜡烛都不敢点,跑去他的那间小小的房间去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是否睡得安稳。
如她所期望的那样......曲瑾彧渐渐长大。他生得非常俊美,鼻直口阔,皮肤白皙,那种俊美几乎是遗传了她和皇甫尚华身上所有的优点!她自然是开心的,但也害怕了起来......这样的长相,在人群中一定是鹤立鸡群的,极容易引人注目!若是有人发现了他的长相与她和皇甫尚华之间的共同处。那惹来的,可是灭门之祸!
故而她不去询问,不去关心,不去探访,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均是为此......
她没有想到,这个会在日后,成为曲瑾彧抨击她的借口!
“我没有!我没有......”皇甫语柔的眼眶中噙着泪,她不能说自己的儿子些什么,在一个母亲的眼中,自己的儿子永远是最优秀最完美的!他怎会有什么错处!所以一切都是因为云容!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洛洪是不可能让你带走了的!你虽然现在占了上风,但终究还是没有这个资格!至于洛汶......我又何曾囚禁过他!你想要让他离开穆梓园就尽管让他走了便是!”
“我也没有说......非带走国主不可......”云容踱步过来,绕着皇甫语柔慢慢地兜着圈子“现在带走国主,我知道,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现在的国主就好比是一块木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只是,要让这块木头枯木逢春,还是需要几位药引的......你应当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皇甫语柔一怔,随后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觉得......在我的面前装傻,难道不是一件自作聪明的事情么?我什么也都知道!洛赟琪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不都因为你这个母亲在后头为他撑腰,才有胆量做的么......不然,就算给他十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在国主的饭菜中下蛊下毒吧!这等弑父大罪......也只有你们皇甫家的人才做得出来!”
“你闭嘴!”皇甫语柔悠闲地转过身来“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什么下蛊下毒?什么弑父大罪......云容,你要编故事,也请编的圆滑一些,你要加罪名......也请加得靠谱一些......”
云容笑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国主身上的毒,就算你们不承认是你们所下!当日在苗疆的时候,洛帆为什么会死!他拼死保护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么?你以为,我是傻瓜,所以才会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洛帆是在保护一样东西......而这个东西,和国主所中之毒,是有必要联系的吧!”
皇甫语柔紧紧地闭着嘴巴不说话,她的秀眉蹙起,恰似一笼淡淡的烟雾,缥缈而又神秘。
云容见她不回话,也心知肚明她已然是全部都了然了,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的要求也非常简单......这解药,我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调制成功,洛赟琪手上所持,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只需把这一部分交予我......剩下的几部分,能否凑齐,全看我自个儿的本事!”
“谨儿!事到如今,你还要帮着这个丫头么?洛洪醒了之后你应当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你所做的一切也就都白费了啊!你当真舍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