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确有以秘法催动,使得国主恢复身体中毒素的方子......但是这个法子......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催动的......”
“为什么!”洛召楼大喝一声,随后整个人都随之激动了起来“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治好父亲,不是你生平所愿么?”
云羿终究是摇了摇头“我想......若是国主知道了这个方法可以救得他的性命的话......恐怕也是不会同意的......你可知晓为何?”
“为何?”洛召楼几乎是脱口而出。
云羿摇了摇头“为君者,为何为君?你可曾知道?”
洛召楼皱了皱眉头,却不答话。
“国者,无民不立,无王不兴。王本就是民献给国的祭品,领受民之膏血,是为以王之牺牲换取国之昌盛......你觉得,是先有王,才有的国,还是先有的国......才会有王这样的职位?”
洛召楼口唇蠕动了些许“你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东西呢?你是想要说......父亲的病,是阻碍了漠华的发展么?”
云羿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你也是应当继承漠华的大公子......我希望你在这些个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会有所取舍,有所舍得.......这整个漠华,从来不因为一个人的兴盛而兴盛,也不是因为一个人的衰亡,而衰亡的......”
洛召楼没有辩驳什么,也没有否认什么,他知道云羿所指为何,所以也未曾表达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云羿这最后一句却是已然戳中了他心底最后的一丝柔软“你的意思是......只要是父亲死了,漠华才能平稳安乐么?”
云羿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仰着脑袋看了看上头,随后马上回头就走。
洛召楼还未反应过来,还未阻止他走开,他就已然是走出了很远,随后只听得门“砰”地一声巨响,他已然是在外头了。
“他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洛召楼喃喃道,回头开了一眼一旁的洛凡安。洛凡安阖上双目,她其实有一些了然云羿的意思了,但她没有全然说出,只是走出了好几步,随后跟在了云羿的身后,走出了房门,左右望了几下之后,发现云羿已然不在外头。
“阿羿......”她扶着这上层的栏杆把手,往下望去,却见云羿直挺挺地一个人站在院落当中,手中还捧着云霁的头颅。
“阿羿!”洛凡安叫唤了一声之后,小跑了过去,随后跑到了云羿身旁。
“我知道......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洛凡安话才说到了一半,云羿却举起了一只手,止住她后来想要跟上的话语。
“你别说了......”
“阿羿......?”
“我知道你想要说的是什么,但是,这话倘若三年前,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我或许是会欣喜若狂,但是直至今日,我却半点都开心不起来......你可晓得为什么?”
洛凡安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以前,我所要的太过简单,也许不过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认可而已......也许只要你一个人认同我,或许我可以和天下人对着干!可时至今日......我却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我输了!不是输给了任何人,而是输给了我自己!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在乎的,并不只是你对我的看法了......我开始在乎天下所有人的看法!我害怕他们对我有口诛笔伐,我害怕他们对我的做法有所误解!”
洛凡安按住他的手,摇头道“你所求的,不过是因为你不想让百姓对你自己心爱之人有所误解罢了......其他人或许都不太理解,可是我,却是知道的......”
“你知道......”云羿喃喃了一声,摇头走来了,带着云羿的头颅,离开洛凡安长长的一段距离......“你知道......可是那并不顶用......我希望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希望所有人,都可以跟从我的想法,知道事实的真相,并且......并且也还你们一个公道!”
云羿说完这句话之后,脚下的步子有些停顿,随后移步到了其他的地方.......慢慢消失在夜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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