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沉的没法说,僵在那里,像是一块木头,唯一的一点意识也很微弱。
然后,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走,细细的、不知道是什么,像是一根细小的针,穿着线在我的身体里游动,它是活的,动起来很疼,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阻止,因为我知道,我现在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再然后就是可怕的疼,疼的我想喊出声来,什么东西又热又痛的钻到我的身体里,然后将那根游动着的线抓住?然后将它拖出我的身体,不过太疼了,疼的我想哭。
“眉儿?眉儿?”谁啊?谁在叫我?
好像能看见东西了,我慢慢的睁开眼睛。
谢安怀?是你吗?我看不清你。
好困啊,让我睡吧。
睡啊睡,困的要死要活的,好像总是有人会撬开我的牙关,给我喂一些酸苦的东西,貌似还有一些没有滋味的水。
疼啊!别点我!那是针吗?
刺眼的光,我醒了,睁开眼睛,眼前站了一大票的人!
谢安怀离我最近,他看上去似乎焦急而瘦削,眼睛下面有疲倦的阴影,我觉得他似乎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开始咬牙切齿。
“太好了!太好了!二师兄!大师姐!”
“你给我小声点!”一个极妖艳的女子走上前来,检查我的眼白和脉搏,然后笑道:“可把小命给救回来了。”
“她身体里的蛊毒也拔出来了,一个正方脸的男子站在她身旁,看了看手上的一个青瓷小碗,淡淡的道:“真是霸道,伤了这孩子的经脉和心肺,她这条命能救回来,算是奇了。”
我怎么了?????
谢安怀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复杂的变换,他摸摸我的额头,凑过来,过了半晌,他低低的问了句,“你还好吗?饿不饿?”
我真想瞪他!但是我连眨眼睛的力气都很小、、、、
我中毒了?我无声的询问他。
谢安怀点点头,“你吃的翡翠蒸饺和茶里,互相都放了毒物,单吃没什么,但是合在一起,就是可怕的剧毒。”
我还能活着?我勉力的瞪大眼睛。
谢安怀低声道:“我现在真是感谢轻雨,要不是他提出认你做义妹,让你得到了那枚镯子,你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你毒发的时候,幸好那颗珠子及时救了你。
珠子?哦,我手上的那枚镯子上的?对了,看样子谢安怀帮我把珠子放到了口里,要不然我真是没得救了,现在估计已经在黄泉路上开饭馆了。
阿木汗万岁!玉听楼万岁!
中毒和解毒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现在能笑着回忆这一切,当时却是可怕的折磨。
下毒的人是谁?如果现在被我找出来,我发誓我一定踹倒他(她)在地!然后扑上去一顿狂殴,凳子、椅子、桌腿、柴火棍,哎呀,好像没这个力气了,好吧,裤腰带!抽不死个丫挺的!
揪头发、抽嘴巴子,拿着一碗超辣杂烩汤,烫的冒红油的那种!抓着给你灌!小样的!烫不死你!
哎,还有什么酷刑来着?
对了!罚你吃下一百个糯米团子!里面包豆沙、包菜馅儿、包鱼肉、包猪肉、、、、、、粘死你!
唔、、、、、、我再也不要吃翡翠蒸饺和茶了,我有阴影了、、、、、
也许、、、、单个吃也还可以吧!合着吃我会有阴影的、、、、、
过了一个月,我的眼睛终于可以自由的转动了,不过手脚还是没力气,谢安怀每天过来陪我,陪我说话,我总是在他的说话声中睡去,昏昏然中,觉得这一个月他说的话,比我和他在一起三年里说的还多。
我后来才知道我那时已经身在忘忧谷,我所住的房间空气清新,阳光很好,我睡的那张床的帐子是桃花色的,被子则轻柔软绵,是新鲜的绿色,熏笼里的香很淡、是种药香,我睡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听着谢安怀坐在我身边说着什么,慢慢的睡过去,只觉得自己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谷中只有医仙和毒仙在,还有他们的六个小童,有一个是女孩儿,所以帮我擦身等私密的事情就全都由她来帮忙,她叫小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板着脸,皱着眉头,起先为因为自己麻烦了她,所以很觉得有些忐忑,后来才发现,她原来天生这样。
毒仙是最经常来看我的,谷里的女孩儿只有小翠,再没人和她聊些新鲜的话题,她便经常来到我的屋子里,给我看她那些新鲜的绣花样子。
那些花样子和她的人一样,都是娇艳欲滴的,颜色鲜的能烫人的眼睛。
这么妖艳的女子,绣起花来却是飞针走线,熟练的很,绣成了,就喜滋滋的给我看,我不能说话,便只好对她笑笑,她却也高兴的很。
躺了两个月,我能坐起来了,但是也只能靠在厚厚的靠枕后,也不能说话,也不想说,医仙让我说。
“病弱之人,最忌泄气,如果有修为高深者,能看到人一开口,口中散发出的气的颜色,修为深的人,在聚众之地从不开口,一开口,则有五色神气外漏,患病之人易走了神气,所以,还是静默最佳,这丸药含在你舌头底下,然后轻轻闭上牙关,觉不觉得口干?”医仙安静的问我,他话不多,眼睛明亮,表情含蓄,是位深沉的大叔,和妖媚的毒仙站在一起,两人的气场一百二十分的诡异。
他们是情侣吗?我在心里暗暗的想道。
医仙会亲自给我熬药,然后端进来给我看着我喝下,毒仙则捻着绣花针笑眯眯的站在旁边,看着我喝下了,就眼睛发亮的凑过来问我怎么样怎么样?兴致来了,还会抓起我的胳膊啃上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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