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要取她而代之。”她敢如此口出狂言,自然是有原因的,她的父兄在朝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可她的父兄懂得避险避祸,慎言慎行,唯独她却不知道如今已经不是她宛家权倾天下的年代了。
“我的主子,是皇帝寒歌。”她没有自称奴才,甚至直呼皇帝名讳,让宛贵妃骇然,她倏然站起来,直直盯视着路阳,精致的脸有几丝不解,这路阳的脸似乎永远只有一个表情,甚至天踏下来,也不会改变丝毫,只是她不容许有人直呼皇帝的名讳,而且是一名奴才,一名皇帝深深宠信的奴才,“让本宫再听到你直呼皇上的名讳,本宫定然不饶你。”
路远不言不语,不笑不怒,转身出去了,该有的礼数周到了,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最近越来越浮躁了,是否该离去了?也许不该留在这里太久,否则这不生不灭的身子,如何渡过时间的洪荒。这浮躁的心,如何忍受万年的寂寞?
她独自行走了出去,没有人发现她的脚步是如何的飘忽,小样子在前面飞快地走着,可一会却见路阳已经超过了他去了前面,一路直上回廊。他不禁一愣,路公公一直都不温不火的,今个怎么如此急躁?
路阳走进御书房,“参见皇上,参见三王爷。”
三王爷笑嘻嘻地说:“路阳,本想着刚才跟你商量件事情的,可总要禀报过皇兄才能作准,谁料皇兄却让你去伺候贵妃娘娘了。让你多走了一趟,你不会怪本王吧。”
三王爷这嬉皮笑脸的模样让寒歌甚为不喜欢,可没办法,这弟弟从小就在这样,说多了也没意思,便由他了。
“王爷说得时什么话?路阳只是奴才,哪里敢怪王爷?”路阳蹙眉看了寒歌一眼,他也正看着她,神情有一丝不悦,她收敛心神,专心说话。留在这时空的原因,她说不清楚,也许和寒歌有关,只是她不会说,他也不会知道。直到她走的那天也不会知道。
“好了,不跟你耍嘴皮子功夫,这一次来,是有件命案找你帮忙的。”三王爷站起身子,走到她面前,一股贵族的气势把她逼得差点退后两步,两兄弟相貌有些相似,三王爷看上去要比寒歌更为出色,许是寒歌从来不笑的原因吧,他一直都是绷紧脸,哪怕是笑,也只是轻轻地绽开一个弧度,跟在他身边两年多了,从未见他真正大笑过。
“奴才不懂查案。”路阳不想看见死人,那会让她想起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世人都想追求永生,可永生就是要你这一辈子都孤独一人,比死可怕一千倍。
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在任何时空不会停留超过三年,她怕对人动情,怕让人看出她是怪物,怕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去。
在现代,她是一名缉毒队员,与队友上司追捕毒枭到中缅边境。毒枭早有埋伏,她与队友浴血奋战,却杀不出重围,英勇殉职。只剩下她与上司狼头,狼头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她的男朋友。在路阳不知道之外,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毒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