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头转向我,“你就是那只母老虎、母夜叉、河东狮?”我的冠名还真多。克拉转动闪亮的眼睛,靠近我,拉起我的手扭扭捏捏地问道:“不好意思,我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让花哥哥娶我啊?我做大,你当小。”
还不好意思呢,你一开口就要求我下台,自己当大老婆。
我厌烦地挥开她的手,一阵眩晕夹杂着抽痛感袭来,“大小随你挑,我一点都不稀罕!”我深皱眉头,用手紧紧捏住额头,但是疼痛感还是一拨一拨袭来,好似翻腾的巨浪要把我层层包围卷入深黑色的幽渊……
******
敲锣打鼓声声滔天,红色绸幔飘飘如飞。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我身穿破旧脏乱的衣服不顾众人的阻拦冲进喜堂。
“夫妻对拜——”
“不要啊!我才是你的妻子,玄彻你不要娶克拉。”我被许多侍卫拉住,只能敞开嗓门大喊。
玄彻揶揄的笑容闪过,眼眸一凝,迸发出凌厉之气,“哪里来的乞丐,还不快给我轰出去!”
我狗刨式的双手乱挥一通,期期艾艾地说道:“玄彻,我是飞雪啊,你的飞雪。你不要赶我走。”
心脏剧烈地抽痛起来,一把生锈钝化的锯子在来回拉扯。好痛,好痛……
“不要啊!”我惊叫着坐了起来,原来只是一场梦。我深深呼出一口气,抚摸安慰着还在颤抖的心脏,幸好真一切不是真的,否则我要了他小命!眼角传来一丝凉意,我还是哭了,心里真的有他吗?
“门主夫人,你怎么了?”身旁传来一个纤细柔糯的声音。
忽明忽暗的烛火,闪动着微弱的火焰,迷蒙着淡淡的光亮。
“蝶舞?你怎么会在这里。”蝶舞一袭轻逸翩跹的白色罗衣,依旧倩丽温雅如山涧的碧池莲花。只是脸上泛着憔悴之色、疲倦之态,下巴都瘦削尖细起来。
睁开眼睛我还以为是那对半人半兽兄妹,怎么会是蝶舞呢?
蝶舞微微低下头,我接着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这里是驽国的边境暮城,我们在驽国军营中。现在门主两面受敌,情势危机四伏。天瑾帝病危,已经下旨立三皇子淳于玄逸为太子。玄逸下旨要铲除蝶血门,剿灭一干人等,邺上戟将军已经领命到处捉拿了。”蝶舞眉头紧皱,忧心忡忡把我晕迷这段时间的事一一道来。
“玄彻!玄彻在哪里?”我借着微弱的光芒打量了一下四周,一个占地不大的包毡,除了我身下的床和一只柜子就没有其他的摆设了。
蝶舞咬了咬唇,一脸的愧疚,微微哽咽地说道:“门主被赫雷关起来了,都是因为我……我找不到他被关的地方,我求过赫雷,他生气了不告诉我。”蝶舞絮絮叨叨说着。
“放心吧!玄彻可是堂堂蝶血门的门主,又不是小罗罗,不会轻易就死的。”电视剧里都是boss级别的人物百打不死,而那些跑龙套的小罗罗一掌过去就全死翘翘了。我拍拍蝶舞的肩膀安慰她。蝶舞看似清冷坚强的外表之下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不知是谁把她坚实的外壳敲碎了,“对了!谁是赫雷啊?”
蝶舞不自然地颤抖一下,避开我的手掌,“赫雷是驽国的大将军,手握重兵。这次就是他要带兵攻打淳于的。”
蝶舞为什么对我畏畏缩缩、躲躲闪闪,“让我看一下!”我眼疾手快地抓过她的手臂,撩开衣袖。手臂被层层轻纱严实包裹着,本是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藕臂触目惊心的是一块一块泛青的淤血块,有的已经结下厚厚的血痂,有的流淌着血水中夹杂着脓汁。看得出来是各种各样的伤口,有烧伤,烫伤还有刀伤,鞭伤。手腕处是被绳子勒出来的血痕,伤口还很新。这分明是虐待嘛!我胸腔积攒出一股愠气:“为什么会这样?谁弄的!”
蝶舞瑟瑟地撩下广绣芙蓉袖子,一脸的清泠,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好像这些殇不是伤在她的身上,淡淡地说道:“是我不小心弄伤的。”
“你当我三岁小孩子,有那么容易被你糊弄过去。”我指了指她的修项秀颈,上面一个个淤青的吻痕尤显突兀,“请教你一下,你的技术再高超也不可能是自己弄出来这些吧?”
蝶舞轰地一震,脸霎时晕开两片红霞,敛敛衣襟,语气依旧淡然如昔:“我是自愿的!”
“这么对你的是赫雷吗?”
“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无所谓。”蝶舞对我淡淡雅丽一笑,但是我的心却一丝一丝抽痛起来。
蒙蒙煌煌的幽光拉扯出蝶舞瘦弱单薄的影子,一缕花香扑鼻而来,好似瞬间千树万树昙花开,馥郁由远及近,渐渐变浓。
蝶舞盈盈一笑,“蝶影姐姐来了!”
火焰剧烈跳跃,飘飘然一抹倩影在瞬间飞入帐内。一个高挑纤瘦的女子,身着黑瑾蝶纹束衣,紧身的衣料包裹出曼妙旖旎的身姿,面遮流云黑绸面纱,浑身充满神秘与危险的气息,还带着妖娆的韵味和飒爽的气韵。人间极品啊,我的暗香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