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了,我要成马蜂窝了。眼见哈特越来越近,我实在无计可施了,看了一眼遍体鳞伤的玄彻,眼睛一闭,纵身跳下马背,对在挡箭的蝶影喊道:“我命令你快带玄彻离开,否则我炒你鱿鱼。”
说完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力气再多挪动一下。蝶影实在是太听话了,飞身跳上玄彻的马背之后,瞧都不瞧我一眼,策马扬鞭而去。
我仰躺在沙地上,无力的看着一碧万里的天空,清湛如水,好像渐渐像我压近,越来越近。灿烂的阳光,刺痛眼睛,渐渐眼前黯淡下来,模糊不清……
“不要放箭了!”哈特惊呼一声。
一对士兵把我包围,几十把锋利尖锐的矛对准我,冷光闪烁进我的眼睛,我认命地闭上眼。死在沙场上,多悲壮,还能与那么多英雄同眠,肯定有不少的帅魂,值了!
“不要伤她!”哈特惊呼一声,跳跃下马,他抱起我,“飞雪,飞雪!你醒醒……”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朦胧中对着的就是那个大鹰钩鼻,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讨厌这个鼻子!”长着能昭彰奸险小人的鼻子,心眼肯定不太光明。我本想一拳上去把他的鼻子打扁了,事实上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手颤巍巍的举到了一半,就颓然失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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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自己还是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小帐篷,一夜逃命之旅真像一场梦,惊险刺激。可是代价是惨痛的,没逃离虎口不说,还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不过还好,把花萝卜救出去了,他是被我连累受伤的,我可不想欠他什么。他伤的那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听蝶影吹嘘她的姐妹蝶香,素称“圣衣仙手”,能把死人救活。花萝卜那样的半死人应该不成问题的吧!
为什么伤在后背,我整天趴在床上动不得,一趴就趴了半个月了,闲来无事,只能数数手指头,转转眼珠子,挑挑眉毛,太无聊了。
门口刮来一阵风,一股青草的清香传来,我知道就是那抹阴(鹰)魂了,我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给你换药。”哈特对我的冷嘲热讽已经自动免疫了,估计哪天我不骂骂他,他反而会全身不舒服。
“色狼!”我的药一直是由她换的,说什么军营里没有女婢,纯粹是借口,不就是想瞻仰一下我的冰肌玉肤,触碰一下柔滑细腻的触感,慰藉一下自己遐想嘛!没办法,伤的地方不能自食其力,就只好便宜了他白白吃我豆腐。
他娴熟地解开纽扣,脱下外衫,解开绑带,“伤口不红肿发炎,已经开始愈合结痂了。”
我摇摇头,一个问题倏地窜入我的脑海:“你说我一直这样趴着睡,胸部受到挤压会不会缩水啊?由包子慢慢变成馒头,接着蜕变成小笼包。”
哈特上药的手一滞,嘴角上扬,憋住不笑出声:“你的已经够浓缩了,我看不出哪里来多余的水分缩掉。”
“水分多了就像汤包,这样一点不好,软趴趴的,像下垂的老太婆。”
“那还是包子好喽!细腻光滑有弹性,外形还好看。”哈特对这方面还真有研究,见解独特。
晦气!我怎么和他聊起了这么闺蜜的话题。
“换好药,你快快给我滚吧!”我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下达逐客令。我是小女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哈特对我的阴晴不定也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等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看什么看,当我是动物园的熊猫啊。我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耳朵。哪天我真的成怪胎了,你再来瞻仰也、不、迟!快滚!”不知为什么,自从经历过“万箭刺猬”之劫后,后遗症不断,自己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只刺猬,讲话带刺,脾气恶臭,不知更年期会不会提前来啊。
没想到的是哈特没过多久真的来了,他就是贱骨头,越骂他反而走得越是勤快。这次乖了,端了一盅东东,会讨好了,知道我话说多了口渴,给我润润嗓子。
他扶我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打开盖子,奶香四溢,垂涎三尺那。
我像强盗一下,毫不客气地抓过整盅东东,仰头就喝,反正不怕他下毒药。如果他真要我死,就用不着千方百计地救我了。
除了牛奶,里面还有其他的东西,我吃不出来,嘴巴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啊?”
“木瓜炖牛奶,能让你的小笼包向大包子发展……”哈特还张牙舞爪的演示其发展趋势。
“噗——”黏糊糊,黄乎乎的东西全部喷在了他的脸上。哈特像被施了定身术,僵住了。
我憋住想爆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解说道:“木瓜牛奶有美白养眼的功效,敷了,保你的皮肤光滑细腻,有当小白脸的条件。这就当成你请我吃如此有营养价值食物的回礼好了,不用道谢!”
哈特翻了两个白眼,脸臭臭地站前来,木木地朝着外面走去。
我连忙问他,“对了!那个负心汉呢?我偷了他的钥匙,怎么不来找我麻烦呢?”赫雷一点都不像是宽宏大量的人,他越拖我心里就越不安稳。
“一个女儿把他烦的焦头烂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