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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影,你就参加嘛!没有你的冷艳若冰怎么能衬托出我们的热情奔放呢?……”
帐篷外突然划过一个人影,蝶影眼眸一紧,瞟了我一眼,示意我闭嘴。她旋身一飞,一抹飒爽的黑影飘过,蝶影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我一时间不知道把这七八个木桶藏到哪里,在我惊慌失措之际,一阵遒劲的朔风灌入帐篷,门帘已经被撩开了——哈特拿着一只食品盒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先是跟我打招呼,“雪儿……”看到满地的木桶,本来准备好的客套话忘掉了,直接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这年头出来混的,少不了的就是演技,混到我这种地步的,演技少说不是游刃有余就是炉火纯青了。我自然地做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动作优美地洗涤着轻纱,“唉——我从暗香疏影阁出来也有两个月了,怪想我家姑娘们的。想想她们会不会抱怨鸨妈妈我出国旅游只知道自己逍遥玩乐,连纪念品都没有给她们带。现在把买来的普通衣衫染上香料,表表心意。”说来兴奋,我沐可星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出过国门,没想到穿越后有幸去国外边境游历一趟。我娇媚地伸出葱白玉手,纤细柔美的兰花状,“你来闻闻,想不想啊?”
哈特被我的转变骇到了,僵硬地说道:“雪儿,你好有心啊!”他打开食盒,转换话题,“雪儿你也累了,要不,先不要忙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外面传来隆隆战鼓声,急促有力,好像惊雷一般扯开了天地间的宁静祥和。其中还夹杂着凌乱紧急的跑步声,盔甲兵器的抨击声,外面一时间纷乱起来……
“怎么了?要打仗了吗?”我死死地盯着哈特的眼眸问道。
哈特逃避开我尖锐锋利的视线,勾嘴一笑,端起一碗酒酿桂花元宵递给我,“你想哪里去了,要打仗,我还会在这里悠闲的和你讲话?应该是比较正式的大规模操练吧!快把它喝了,不然要凉了。”
说来也对啦!是我条件反射力太强了,哈特虽然把自己掩饰得很好,一举一动都猜不透他的用意,但至少在我受伤期间无微不至的照顾是真的。做我的出气筒也做得满称职的,做到了骂不还手,打不还口。
大清早爬起来染衣服到现在滴水未沾,肚子的确是饥肠辘辘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吃下一口,酒香扑鼻,桂花香气袭人,元宵香滑软腻,入口直往喉咙里钻,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间隙还不忘道谢,“太好吃了,谢谢你哦!”
哈特微微一笑,视线随即不自然地飘开。
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困啊,吃饱了就想睡,我真的向猪猪进化了吗?脑子开始提不起神,晕沉沉起来,好像里面的东西被抽光了,眼皮粘乎在一起,挣扎了几下都撑不开,怎么回事啊?
酒酿元宵肯定有问题,我全身乏力,两脚发软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哈特抱住了我,“对不起,不过,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的。”
我咬牙切齿,用最后的理智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你……居然,下药,恨你……”黑暗像海浪一般向我袭来,之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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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的鼓声,捶打出心跳的节奏,一声一声砰然有力,这是催向杀戮、血液四溅、哭声喊叫的声音,带着罪恶邪戾的煞气。
我突然从尸横遍野的噩梦中惊醒,发现现在自己的处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四肢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动弹不得,由一辆马车拉着,而前面漫延数千里的都是士兵,像一条绵延飘动的带子。望眼过去,茫茫的一片荒芜大戈壁与明镜如水的天空相接,如此旷达壮丽的景致却没有一点心思来欣赏。
“雪儿,你醒了?”哈特身着戎装,英俊挺立。
“切!”我气呼呼地把头一偏,懒得瞄他一眼。这算什么,扇我一巴掌,然后再来问我疼不疼啊。
哈特骑马绕到另一个方向,“淳于突然下达战书,主动进攻。我们也不知道淳于现在的实力,所以赫雷大将军决定带上你,有你在淳于玄彻就会畏首畏尾了。”
“卑鄙!”我吝啬地送他两个字外加一个白眼。
哈特像只无尾熊一样死缠着我,“放心好了,由我的保护,你不会受伤的。”
“算了吧!不知道我上次的伤是怎么来的哦。”我看见那张虚伪的脸就恶心,我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花萝卜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冒冒然进攻,不就是以卵击石,不全军覆没才怪。
北方的罡风遒劲有力,战旗被吹得豁嗤嗤乱卷。马蹄声嗒嗒嗒嘈杂凌乱,正如我此刻的纷乱的心情,怎么办?我现在真的是束手无策了,花萝卜如果我们能有心电感应就好了。
这场仗千万不能打起来啊!我在心里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