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时机就损他。舞刀弄枪不是他的对手,就动嘴皮子。
玄彻和我们保持七八米远,看到我的异样,急切地询问道:“雪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小萝卜头要生下来了啊?”
在孕妇痛苦不堪忍受的时候,看到那个罪魁祸首就来气,把所有的痛楚都化为力气洒在“罪魁祸首”身上。所以那些陪产的准爸爸出来的时候不是头皮上少了一片头发,就是手上青一块,红一块,弄得像只斑点狗,狼狈那,不过这很公平,就叫“感痛身受”。
我当然也是如此,看着花萝卜站在前面,轻飘飘地说着风凉话,气就不打一出来,“小萝卜头跟你一样倔脾气,他还怀念着那块地方,就是不下来!小萝卜头是你放进去的,你给我拿出来啊!”
我话音刚落,那些酷酷地士兵有的憋笑,有的掩嘴偷笑,而他身后的萧子木和邺上戟则笑得前仰后合,抽风了一般。
只有花萝卜脸上爬满了黑线,铁青着,就像一盘酱萝卜干了。
居然在这种时候打情骂俏,还说如此暧昧的话,分明就是不给花萝卜留面子。
萧翎见我气血微弱,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可能是害怕我就这样死翘翘。那样的话对他来说最有用的人质没了,岂不是九死一生。所以他要速战速决!
萧翎拦腰抱起了我,“玄彻,你老婆和孩子在我手上,别想轻举妄动!”说着,他蹬地一跃而起,施展气功从众人的头顶飞过。
弓箭手锋利的箭矢对准着萧翎,蓄势待发,但是没有人敢松开手,让剑射出去。因为万一射中了萧翎,他手一松,就是一尸两命的后果。
邺上戟视线落在那抹腾飞的身影上,冷怒地问道:“门主,现在怎么办?”
“命令探子随时候命!”玄彻冷鸷地说道:“雪儿,由我去救,你先和萧子木在裔都扫除萧翎的余党。”
玄彻知道邺上戟对自己老婆的心思,这种英雄救美的关键时期,怎么能让第三者来大显威风呢,当然要坚决遏制这种事情可能性的发生。
邺上戟似乎不乐意,张嘴想说什么,但萧子木拉住了他,让他不要惹毛现在正在火候上的玄彻。
邺上戟生硬地应了一句,“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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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武艺高强,抱着我,如此负重累累,飞出了皇宫大气没有喘一下。可见,他的武功非同一般。
皇宫城墙外有一匹白色的马,萧翎抱着我飞跨坐了上去,萧翎把剑刺进了马的屁股,安详休憩的马立即发飙,吃痛地狂奔起来。
腹部的剧痛没有丝毫减轻的意思,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我吃痛地哀吟。
深秋的晚风已经带着冬天肆意的凛冽,像一把把刀子生生地刮着我的脸,直往我薄薄的衣衫里钻,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地战栗发抖。
马快速奔跑,每跨一下,身子也身着颠簸,我都能感觉到身体受不了如此撞击,泅泅地热血从身体流出……
“痛,痛……”我意识渐渐模糊,微微张口,无力地**着。
眼皮越来越重,我咬唇要自己保持清醒一点,尽管唇瓣被牙咬破,丝丝苦涩的鲜血逸满了口中,但是没有丝毫的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
全身哪里都在痛,痛得都已经麻木了……
小萝卜头来需要我,我不能睡过去,不能……心里有一个声音,强烈地激发我的斗志。
可是,真的好累,好累……眼皮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清浅……意识渐渐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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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雪儿……醒醒……”
一个清扬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带着回声般的空幽感。
我缓缓睁开疲倦的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没有,丝丝的凉风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雪儿,雪儿……”
清越的声音还是从远方传来,声音越来越近……
一道白光倏地照在我的眼前,美女婆婆娇媚容颜赫然绽现,“雪儿。”温婉一笑,大家闺秀之气。
==!“美女婆婆,你叫我的名字就叫吧,不要叫得如此……如此高难度,像在招魂。”
“我本来就是在招魂啊,不然,你现在怎么能见到我呢?”美女婆婆闪着一双秋水潋滟的美眸,美女就是美女,一颦一笑都勾魂。
招魂?我心倏然一紧,“这么说……我死了?我就这样死了?”我难以置信。
美女婆婆皱眉,“忌讳,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呢!你还没有死,只是昏迷了。我趁着这段时间来见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你要死了!”说出口后,才觉得如此问太不礼貌了,立即改口,“到底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