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州是这趟开往广粤省深城的火车的始发站,萧成阳的这个硬卧房里边的两排上、中、下六个铺只有他一人。
趁着过道上也没人,萧成阳放下拐杖,坐在铺位上将左小腿上的绷带解开,取下了两片夹板。
然后轻轻卷起裤脚,把银行卡塞进袜子里。
再放下裤脚,重新用绷带绑上夹板。
这张银行卡最重要了,火车上人来人往的,可不容一点闪失。
这样既安全又牢固,任谁也想不到萧成阳将最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个地方。
各种证件贴身放好,裤子两侧的裤兜里都装了一百多块钱,方便随时取用。
将随身的挎包放在铺位上,挎包里装着两套夏季的换洗衣服和几本课本。
到了港城,买好波彩后打算窝在住处复习这学期的几门功课。
收拾妥当,这才安稳地坐在铺位上看着车窗外站台上的各色人等。
“呜、呜”21时20分,火车准时发车。
火车“哐嘁、哐嘁”地向着北边快速地行驶。
从闽州到蓝坪莱舟穿过了无数的隧道,继而再向北疾驰而去。
像是捅破了天,暴雨好似从天上直接倒向大地。
豆大的雨滴击打着车窗发出呯呯呯的响声。
躺在下铺的萧成阳已经枕着挎包睡着了,却被嘈杂的雨声吵醒了。
对面的下铺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名年轻的女子,正斜躺在铺位上看着杂志。
萧成阳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三点一刻。
还早着呢,继续睡吧。
待到萧成阳再次醒来,天早已放亮,雨还在下着,这下雨的范围可不小。
火车已经到了南赣地界,顺着京九线向南一路疾驰。
洗漱过后,在餐车上吃了早餐。回到铺位,邻铺的女孩还在睡着。
女孩穿得清凉,几缕发丝半遮俏脸,睡姿十分豪迈,美妙的身姿尽展眼前。
萧成阳除了满饱眼福还是满饱眼福。
他到现在还是小白一个,哪受得了这个样子?
不由自主地他就感到了身上的燥热。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非礼勿视,萧成阳取出《管理学》一书开始有目的地复习,尽量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阵手机铃声从对面的铺位上响了起。
女孩迷糊中摸索到手机习惯性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谁呀?”
“我在火车上了,傍晚应该能到深城吧。”
“什么,今晚就让我到港城?你还是个人吗,真把我当牲口使唤啦?”
女孩的口气越发生硬,她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当她发现捧着书本靠在对面铺位上的青年人正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控制好情绪,吵到你了。”
萧成阳回了一个,道:“没关系。”
“叮叮叮”,女孩手中的手机又响了。
看了一眼手机,女孩走出硬卧房站在过道上接通了电话。
“喂,你还想说什么?”
“好歹也得让我在深城住一晚休息一下吧。港城那边就让阿胖去吧。”
“你真不知道那个池老板指名道姓的让我一个人去港城与他对接两家公司之间的业务是什么目的?你还让我上赶着自己送上门去?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吗?”
女孩的火气噌噌往上蹿。
“好,我今晚上就去港城,我豁出去了。随了你的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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