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她努力想要捊顺自己的思路,君浩,林凯,唐兰惠,一个一个的身影出现,可是只要一想到裴君浩与唐兰惠从慕家出来的那个情形,她的心就会剧痛,就再也无法思索下去。
“芷菡,你出来了?”温柔的声音传送到耳中,慕芷菡一回头,见到林凯微笑的脸。
“你这么快回来了,事情办好了么?”芷菡问。
“其实也没办什么事,只不过买了些女性用品,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林凯笑道。
慕芷菡这才知道,林凯匆匆出去,原来只是为了给她买日用品,真是难为他这么细心了。
“谢谢你,凯子。”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一树的木棉花,她们迎着风展开灿烂的身姿,林凯就像是这一树的木棉,青春而阳光,她虽然不知道林凯是否对他有什么非正常的想法,却觉得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应该有所预防,否则误了这样一个好男子,又是她一大罪过。
“不必这么客气。”林凯笑道。
“凯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凯微笑着的脸变得凝重起来,笑容僵在脸上,好象被雨打落的花朵没有了生气。
“凯子,怎么了?”芷菡以为自己问得唐突,解释道:“我是说,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的帮助。”
林凯低下头来,又看着自己雪白的鞋尖,脚跟踮起,在地上转了转,抬起头来,恢复了往常的笑意。
“芷菡,想不想听我讲一个故事?”
慕芷菡点点头,林凯讲述了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
三年前,在宾汾市一所著名的大学校园里,大四的学生们正在欢聚一堂,告别他们四年的大学生涯,同学们开着啤酒,欢腾着,笑着,闹着,哭着。
“凯子,我父母不让我留在宾汾市,他们只我一个女儿,要我必须得留在他们身边。”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靠在凯子的肩头,伤感的说。
“那怎么办?咱们两个城市相隔千里,我父母也只有我一个儿子,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同意让去‘倒插门’的。”
凯子拥着女友,为难的说。
“我父母生活在小县城中,那里四季如春,每到春季,木棉花开的季节,公园里绿竹成荫,火红的木棉花透过绿竹,现出一片火红,父母非常喜欢,她们从来没有想过让独生女儿离开那里,我也不忍心让她们老年孤独。”
“那你就舍得我?愿意放弃我吗?”
“你不是也不能放弃你的父母吗?”女孩噘着嘴说。
“月儿,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明天你就回去?”凯子仍然不肯死心。
“是啊,明天就走了,凯子,我不舍得你。”月儿伏在他的肩头,“可是,我也丢不下我年迈的父母,他们老了,没有人在身边照料,我如何能放心?”
第二天,不管凯子如何挽留,月儿还是离开了宾汾市,一个月后,凯子禁不住相思,到了月儿所在的城市,见到了月儿的父母,月儿的父母说,如果凯子真有诚意,那么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够打造一个像他们生活的小县城一样的地方,那么,他们就同意举家搬迁过来,将女儿嫁给他。
凯子信以为真,不愿在父亲的公司任职,为此与父亲闹了个天翻地覆,说如果父亲不让他自主创业,他就离开宾汾市,到月儿的故乡扎根,后来父亲无奈的妥协。
凯子满怀期望的创建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开了农庄,种了竹林,种下成片的木棉,等待着有一天,将月儿一家接到宾汾市,两年后,凯子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轨,这天他满怀喜悦地跑到了月儿所在县城,可是却扑了个空,据说,姨妈要将漂亮的月儿介绍给一位新加坡的小伙子,举家都搬迁过去了。
据说月儿父母起初也不同意,可是小伙子热情的邀请了他们一家去了一趟新加坡后,父母便改变了主意,全家很快搬迁去了新加坡,至于月儿是如何离开的,是自愿抑或被迫,凯子不得而知。
“我去了新加坡找月儿,可是,我只见到了她的父母,我告诉他们,我按他们说的做了,我住这里,比他们住的那个小县城更美,他们不让我见月儿,我就在外面大喊,告诉月儿我会等她回来,与她在开满木棉花的林子里相见。”
“可是她没有回来,是吗?”芷菡被林凯深情的故事感动,看着有些伤感的凯子充满同情的问道。
林凯摇摇头:“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你,我以为是她回来了,你们的样子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