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喉咙处被宣墨大力扼住,顿时阻隔了呼吸,整张脸立马憋了个通红。她冷冷的看着宣墨,心里又怒又失望。
说什么信她,却敌不过他脑海里虚无的记忆。再说这一切只是推测,还需要查证,虽然冉竹心里早已断定是白静一人所为,可身为一国之主的皇上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
难道,他心里真的爱上白静了。爱到毫无保留的去相信她,一如当年他全然信任自己一样。
模糊的意识想到了这一层,冉竹本失望愤怒的脸上又浮起了一层嘲讽悲凉,本就快窒息的胸腔里更添了几分堵。
“君……无戏……言。”破碎的声音从冉竹嘴唇里艰难吐出,话语里浓浓的嘲讽,对一个皇帝的失望,令气昏了的宣墨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蓦地松开手,冉竹随即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咳嗽喘着气,眼泪都咳了出来。
“你可知道光是诬陷皇后这一条罪名,朕就够取你十次性命。”宣墨低头怒道,心中似是被一团郁气堵塞,只觉抓狂暴躁的很。
他这几天避而不见水千代,亦是逃避这两段六年前的回忆。可如今冉竹这一惊人推测,无疑令他不能接受。
“皇上不信,大可去查。皇宫内守卫森严,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宝玉绑走皇后?露蝉一介平民百姓进入宫中而无人知晓,皇上您就不觉得蹊跷吗?若奴婢推断错了,这条命死不足惜。只是您现在不分是非黑白就要杀人,传出去就不怕有损皇上威名?”冉竹冷声道,高昂螓首,脖子上五指红印清晰骇人,对于宣墨的威胁毫无畏惧。
“你说朕不分是非?哼,可笑。那朕倒是想问问你,你人在宫中,如何得知水千代来了长安?尤其是身边还有个假的浥轻尘?”宣墨寻了旁边椅子坐下,目光掠过冉竹脖子上的红印,随后落到了她的脸上。
那夜她与那假冒的浥轻尘双双失踪,他连夜拷问了海生,这才知道冷冉竹其实早已知道水千代来了长安城。这令他十分不解,她这半年来深居宫中,如何知道外面的事情。
他本恨极了冷冉竹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可苍夜提起浥轻尘暗卫的寥寥数语又令宣墨迷茫了起来。
如果他真的是当年的浥轻尘,那水千代的身边男子必然是假的,为何冷冉竹还要冒险闯多景楼呢?
“皇上大婚,她一定会来,不论早晚。”冉竹靠在身后的龙柱上,本就有伤的身子再加上喉咙处火辣辣的痛楚,说话都少了几分力气,可眸光凛冽丝毫不输眼前皇者男子的气势。
“为何?”宣墨眉头一皱,对于冷冉竹竟然了解他和水千代的过去颇为讶异。
“六年前,玄镇瘟疫,百姓死伤无数。她带着手下治好了瘟疫,皇上为了感念她救治有功,当时允她提个要求。”冉竹慢慢回忆道,想起水千代她眉眼里的煞气竟是比恨白静还要多上几分。
自那过了一年她无意中从师父口中得知,那瘟疫皆是水千代在镇里饮水的河流上流里投放死尸所致。正值夏日,怎么可能不引发瘟疫!
而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宣墨。
为了一己私欲,冉竹失去了疼爱她的父母,更令镇上多了许多孤儿,亲人分离,本这个仇,师父答应替她报,所以这事她一直没有告诉当年还是浥轻尘的宣墨。
“她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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