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待遇呢……”说着,肃王妃含笑地看了瑞晗一眼,又看了看云舞,“妹妹昨日和王爷一定是春宵千金,姐姐和王爷成婚已经多年,早没了新婚夫妻般含蓄,说到底,姐姐到很羡慕妹妹呢。”
瑞晗刚想说话,就听见坐在一旁的云舞掩口打了个呵欠。瑞晗和云舞想想也有一年多没见,瑞晗还记得上次相见时候的尴尬场面,不过此时的云舞早已没有一年前的颓势,倒是恢复了初见时候的风采。
云舞似乎注意到大厅中的目光都注意着自己,不免对肃王妃陪笑道,“姐姐,昨日妹妹给王爷跳了新编排的舞蹈,王爷看的高兴,又灌了我好几杯酒,侍候王爷一夜,身体实在有些不支,妹妹想先告退……”
瑞晗闻言神色微变,低下头去,紧紧抿住双唇不语。这是在跟自己示威吗?还是在肃王的授意下故意给自己的难堪?
全府上下都知道昨日是瑞晗大喜的日子,可是现在云舞却在这里诉说她和肃王的恩爱。
“妹妹每天都要侍候王爷,真是难为你了。累了可要好好休息,不养好身子,怎么能怀有身孕呢?!”肃王妃微笑着说,可她心中却是恨得牙痒痒,不过现在肃王妃的眼中只有瑞晗一个情敌,只要将她打倒,收拾其他人便是小菜一碟。
云舞姗姗起身,仿若未看到瑞晗一般,只向肃王妃衽敛一礼,竟自便离去了,大厅之中一时尴尬。
“瑞晗妹妹不要怪云舞妹妹。”肃王妃忽然从上座走了下来,拉住瑞晗的手,倒真有几分体贴姐姐的模样,“她是什么出身,不过是名优,用些狐媚的手段勾得王爷离不开她。”肃王妃从自己头上摘下一根珠钗,替瑞晗插在头上,“你是什么身份,太后娘娘人的干女儿,万万不能自己降了身份和那种人斗气!”
瑞晗一怔,肃王妃这话说的可真是滴水不漏,云舞身份低微,而自己身份高贵,所以自己不能生气,难道只能忍气吞声的活?
“瑞晗妹妹也不用担心,王爷也不过图个新鲜,等过段日子王爷不喜欢云舞了,自然就想起妹妹的好。”肃王妃句句都像是在安慰瑞晗,但事实却是句句都说在瑞晗的痛处。
瑞晗只是低头听着肃王妃的安慰,心中虽然不满,可脸上还要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瑞晗妹妹是不是累了?”肃王妃淡淡地询问着,“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记得一定要开开心心,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谁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会去看妹妹。”肃王妃淡淡一笑,既然这场戏演完了,当然要下逐客令。
敏儿和老嬷嬷一直等在秋水堂外。等了不久,只见容色艳丽的云舞先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神色嚣张的离去。
敏儿看了看老嬷嬷,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可还没等她进去,瑞晗便走了出来。
只见瑞晗神情黯淡。敏儿心知必是刚才云舞给她颜色了,有心想劝慰几句,却见瑞晗怔怔的望着远处,脸色苍白的吓人。
“回去吧。”瑞晗看也不看两个人,自顾自地往前走,“嬷嬷也该回宫了吧?不用隐瞒,将看到的告诉太后娘娘就好,没什么的。”
自那日从肃王妃处回来之后,瑞晗再也不出水榭一步,一切饮食用物都吩咐敏儿端进房中。只是每天日落,天色还未晚,水榭就会早早的燃好红烛,铺好寝卧,瑞晗也会坐在床边静静等待。一连数月过去了,转眼盛夏将逝,便是立秋了,肃王还是一次都没有来过水榭。
水榭对岸的庭院,歌舞声依旧夜夜不休,瑞晗却日渐憔悴,原本如花似玉的脸颊消瘦的只有巴掌大小,显得眼睛愈发大,倒是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标准。
曾经善睐生辉的明眸,不知何时渐渐蒙上了一层阴郁之尘,脸色也变得蜡黄,明明是正荣华茂丽的十七岁少女,却竟有些枯槁之意。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水榭也不能再住人,敏儿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娘娘,你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这日黄昏,敏儿见瑞晗对着镜子仔细看着自己的容颜,终于忍不下去,气恼的话脱口而出。
“消沉?”瑞晗冷笑一声,“我哪里有资格消沉,说好听点我是个侧妃,说不好听点,我就是众人的棋子!”
“你这么愿意做别人的棋子吗?!”一个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在瑞晗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