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那样的痛,非一般人能忍。风华倒是有几分硬气,尽管额头因疼痛而渗出冷汗,面上表情却都未流露出一丝毫的难忍,倒是在若馨施针到了下腹时,察觉她的视线注视着他**的下身,风华的俊颜涨红,露出窘迫之意。
不若三日前用银针帮静女暂时控制住毒素,如今的她,是要将风华的毒驱出体表,加上风华体内之毒积郁颇久,因此扎针手法复杂困难上许多。
若馨凝神施针,不让脑中有任何杂念而让手中银针扎位出现丝毫偏差。
就这样,直到将风华胸前百余根银针拔除,看看时间,竟过去了近两个时辰。
若馨起身,到一旁的木架水盆中拧干湿巾,为风华拭去体表的汗水,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也已经被汗水浸透。
幸好早有准备,先脱了外衣。
将风华被点的穴道解开,若馨轻吐了一口气,感觉有些乏倦,便倚靠在床头。
自那日祭祀失败,她的身体似乎比之从前又差上许多。
只怕能等的日子不多了。
幸好已将白容的事情事先安排好,这样,即便她走也能走的安心一些了。
只是自己那个还不太懂事的妹妹。
等她不在了,有谁能照顾啊......
村里的长辈对她太过溺爱,事事都迁就着她,倒让她行事有些不知分寸了。枫林自然会保护她,只是他和白容一样,性子太死,只怕倒时反而会因为过于护主而先送了命。
若馨略感疲倦地叹了口气。
解了穴后,尽管身体还有些僵硬酸麻,风华还是起身着了中衣,看着面色虚白的若馨,他心中有些复杂。
若馨帮他施针多久,他便一直看了她多久。
然而越看,却越觉得心中万般滋味难以分辨。
看着闭目休息的若馨,一向温笑慢言的她,在此刻仿佛也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处在那,没有任何的情绪流泄,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一般。风华不觉抬起手来,温暖无茧的手掌抚上她的面颊,脱口道:“你不舒服吗?”
温暖的触碰,抚慰一般的轻语,让若馨不期然地感觉到心中一抹悸动。
若馨睁开眼,清清净净的黑眸略有些诧异。
四目相对,灰瞳里映着她清艳的容颜和微讶的眸光,风华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乎意料的行为,僵硬地收回手,解释道:“你的脸色比几日前看来差上许多。”似想到了什么,风华深深望着若馨,墨眉微蹙道:“在清怡院中,我记得那名男子将药交给白姑娘时曾言及一句‘失去白姑娘的能力’,不知指的是何意?”
慢慢坐正了身子,若馨的脸上又挂上了笑,身子前倾,一只手轻抵在他温暖的胸前,她嘴角微扬,“你在关心我吗?还是被我感动了,决定要以身相许了?”带着调侃的意味说着,若馨的另一只手也慢慢抬起,纤指执起他的一络柔软黑发,慢条斯理地在手中勾缠着。
风华清眸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漠离,神色很是淡然,他看着若馨,平静地说道:“如今风华已经是白姑娘的人了,若白姑娘要风华的身子,风华绝无二言。”
房里的本有几分暧昧的空气在瞬间冷却,两人间的气氛也稍稍有些凝滞。
忽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份了,若馨收回手,缓缓坐起,像是丝毫不介意他坏了气氛的话语,一边放下衣袖一边悠悠笑道:“静女曾说过,你心中尚有心愿未了?”
风华目光微微垂下,看着她似乎比上回更瘦了一圈的手腕,平静道:“一件小事而已。”
侧头看了他一眼。
会让他事未了,不谈情爱的心愿又怎会是小事?
知道他没有说实话,若馨弯了弯唇角,“是么?其实你不想告诉我也是正常。本是自由身,如今却要屈居我下,你心中定是恨死我了。可惜没办法,谁让我看上你了。”
说完,若馨也没看风华,只是低下头,收拾着先前暂时放在床边矮桌上的银针。
屋子里静默了许久,风华轻轻一声叹息,接着,若馨的手臂被他轻轻拉过。
若馨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不知他有什么打算,倒也没有动作,任他扶正她的身子。
风华静静看着若馨,深瞳幽幽,“我没有恨你,这本就是我自己提出的条件,又怎会恨你?只是我从未遇到这样的事,不知该如何处理罢了。”
什么事。
是女子大胆示爱?还是她言行举止暧昧,想吃了他的事情?
正想着,却没料到风华竟已有了动作,修长的十指扶上她的脸颊,风华凝视着她的眸瞳,慢慢地低下头。两人的气息越来越近,直到互相交融,风华优美的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双唇,没有一丝空隙。
轻浅地吻着,像是暖暖的春风,又让她想到小时曾去湖中采莲,贪着粉白的莲美,便摘了莲瓣轻轻含在口中,便也如这般感觉,轻轻柔柔,却似含又未含。
只是这回,被含的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