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似是来自关外,不是苗域的蛊毒。虽然你身上有避毒的石头,但在还未找到下毒的人之前,你还是注意些吧。”
风华眸色变深,应了一声,“多谢白姑娘提醒。”
若馨微是一顿。
还是白姑娘啊......
若馨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那颗药,笑了一笑却还是没说什么。
在城门外,胭脂等人下了马车。将马牵来,清音与白井初一匹,而胭脂则与被绑了全身晕厥过去的素月一匹,四人先回了村。而若馨则在万春县的西街口让风华停了马车。
“白姑娘不回清和坊?”风华面上微有疑惑,“可是与白姑娘一起来的两位公子如今尚在坊中等着。”
若馨笑了笑,“正是要麻烦风华回去转告他们,说是我还有些私事要办,让白容同小四儿先回村去,等我事情办完,也会马上回去的。”
“可要风华陪同?”
若馨一怔,而后失笑,那事怎好让人陪同,便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一人便行。”
风华看了她许久,久到若馨都以为他看出了她要去做的事情,才听到他轻声开口,“好,风华会转告他二人的,白姑娘自己小心些吧。”
“我会的。”
看着风华乘坐的马车渐渐驶离了视线所及的范围,若馨这才举步,向南风馆而去。
如今朝代,男风并不盛行,因此西街虽有小倌院,却也不过两家而已,且都不若那些妓院招摇,偏偏地建于西街深处,一家是迷楼,一家是南风馆。
若馨如今去的正是南风馆,虽然这家小倌楼费用高些,但小倌的质量相对也比迷楼好些。
这些自然也是听人所说。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来。
走进南风馆后,里面的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看着她,不仅来寻欢的客人,许多小倌们也停了手中的动作忍不住瞅着她。
来南风馆的大都是些有钱人家的老爷公子,这女子来找小倌的不是没有,有些富人家被冷落的夫人耐不了寂寞,私下里谴了忠心的下人来这南风馆找个少年偷偷送回府上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像她这般明目张胆地现身于此的,倒是少见。
有自然是有,多是哪家夫人来这楼里找自己的相公。
一阵沉寂之后,鸨头迎了上来,只是神色还是有些古怪,他盯着若馨,问道:“这位姑娘,不知您来这,是要找谁?”
鸨头这一问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其实不论来找的人是否在这馆楼中,他们皆是说没有的,怎能为了一个女人生生推了自己的生意。
看着鸨头的脸色,若馨心下自然明白,不觉失笑。想起人们说的规矩,便从怀中取了一小锭银子递给鸨头,笑道:“我不是来闹场的,只是想找个小倌。”
她平日里对于吃穿并不特别要求,手中也有些闲钱,虽然来这南风馆花消颇大,不过偶一为之,倒也不会太难为。
听她说是来找小倌的,倌楼中各人神色不一,那鸨头看到手中的银子却是露了笑意。这南风馆毕竟做的是那些皮肉的生意,不管来人是男是女,出身如何,只要有钱在这消费,就是鸨头心中的贵客。
鸨头张口便开始例行推荐着馆中的小倌,若馨略略抬手,说道:“我想找些新的。”
“新的?”鸨头微是一顿,这一般人来,不过是图个身体的欢娱,因此多是挑些有经验的小倌,这新来的尚未**,动作生疏,一般人却是不大喜欢,但客人最大,鸨头也不会傻到推了自己的生意,便又扬笑道,“新的自然也是有的。”
说完,他便领着若馨进了二楼的一个大间,让她稍等片刻,不会,他便带进来了几名男子。
眼前的几名男子模样都算清秀俊俏,身材有的纤细有的壮些,想来鸨头也是想让她有个挑选。若馨一一看了过去,发现这些小倌有些看着比她还小。但这小倌吃的便是这口饭,年纪大了,皮相差了便也没什么人再捧场。
唉,她能理解。
略略看过一眼,若馨走到几个看起来面色还算健康的小倌面前,让他们伸出手,竟是把起脉来。
鸨头刹时目瞪口呆,不知若馨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多年生意场上打滚,也不是没有见过性格奇怪的客人,便也没有打断若馨。
一一把过后,若馨选了一个身体状况良好,精气最盛的小倌。虽然他的模样在这几人中,只能算得上清秀,可毕竟她重在实用,模样什么的,她没什么要求。
摸了摸怀中的药,那药虽然她没用过,但听说效果着实厉害,只需在****前服上一颗,受孕成功率便也会大大增加。因此今日挑了个身体好些的,只盼这一日过后,也能顺利借上种。
“就他了。”若馨指着挑中的小倌,说道。
鸨头领了她去了一间空房后便离开了,两人共处一室,被她挑上的小倌还有些手足无措,一脸生涩的表情,“不知道客官如何称呼?”
看着他脸上紧张的表情,若馨微微一笑,“你唤我阿离就好。”
那小倌微的一愣,视线移开,面皮竟也微微红了。
场面又安静了下来,小倌有些焦急的模样,便开口道:“阿离姑娘,这便开始了么?”
本来只是想找个人借个种,看男子如此紧张无措,若馨便想舒缓舒缓气氛,问道:“你叫什么?”
小倌顿了一顿,慢慢垂下眸子,说道:“我本名云清,到这里后,老鸨给云清另取名情之。”
“云若无暇,清比泉澈,你的名字很好听。”若馨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壶,闻了闻。她知道妓院倌楼中的酒菜都是被下了些催情药的。不过以目前的情形,加些催情的药物反而更好。
若馨倒着喝了一杯,又倾了一杯递给那叫云清的小倌。
如此谈笑一番,那小倌虽还是有些紧张,倒也不再手足无措了,饮下那杯酒后,他走到若馨身旁,轻轻地抱住她的腰,慢慢地低下头。
哪知双唇方才触上,房门竟被猛得撞开了。
两人皆停下了动作,向门口望去,却见一人扶着门槛喘着气,额上点点汗水。总是整洁如新的白袍如今有些凌乱,束发的帛带不在,墨发披散在身后,随风而扬,竟显露出一种别样的蛊惑,他深深凝视着若馨,那双清泠泠的眸中也不复往日的平静,仿佛在汹涌地酝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