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颤,白茹雪又害怕又愤怒地盯着皇甫贤,哭喊道:“你不是人。”
脸上笑如春风,“你现在才有此认知,只怕太迟了。”伸手将她凌乱的头发随意理了理,皇甫贤又笑了一笑,像是往日对她呵护关爱的口吻说道:“而且你不总是说想帮皇甫大哥做些什么么?如今正是你能帮皇甫大哥的最佳机会,怎么你又不愿意了呢?”
白茹雪使劲摇着头,满脸泪痕地哀求地说道:“皇甫大哥,你放了我,你要做什么大祭司会帮你的。大祭司还不知道我在这,皇甫大哥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轻笑一声,皇甫贤收回手,眼中略带讽意地看着白茹雪:“雪儿啊雪儿,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太傻。如今再提阿因,只是徒劳无功。她不是提醒过你,不要接近我么?你自己要走进这个深渊,如今谁也救不了你了。”说完,皇甫贤便转过身向外走去,侧头对回春淡淡说了一声,“开始吧。”
祝史等人在神坛四周摆好阵列,便开始了祭祀的事宜。
回春走到她身旁,将她的手拉到神坛边一条无限延伸的凹槽,取出匕首在她手腕上割了细长的一道口,而后抹上一层无色的药膏。
伤口并不深,血也是慢慢地流出来一点点,一滴一滴滴在凹槽上。
白茹雪颤抖的身躯紧贴着大理石的神坛,额上沁出冷汗来,面色惨白,“你给我涂的是什么?”
回春收好药膏,毫无感情地回道:“让伤口不会愈合的药膏。”
滴落的血液慢慢在凹槽上汇聚成一滩,而后开始如缓慢的水流沿着延伸的凹槽向下流去。
祝史开始在神坛四周圈绕,口中念诵着祭祀的祭辞。
细密的疼痛在手腕上清晰地传递,然无限的恐怖却蔓延了她的全身,知道再无生路的白茹雪绝望地大哭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若馨悠悠醒转,只觉身下绵软、一种奇异的暗香缕缕。张眼时,她发现自己躺在锦褥之上,向四周望去,若馨察觉她所在的屋子十分诡异陌生。
四面墙上画的是东衡传说中的众神护法,面目如生,或慈悲或狰狞,抬头向屋顶看去,便连顶上也密布地画着那些神像。这屋子看起来不像寝室,更像是一个祭祀的祀堂,只是这个祀堂并非她记忆中的皇家祀堂。
想起昏厥前的事情,这里还是贤王府?
屋子里除了她身下的一张大床外,就再无它物,连窗户和门扉也无。大床摆放在屋子正中,从顶上垂下三层轻薄的青幔,围住了整张大床。大床的三个角上摆着三件神器——镇魂石、御鬼黑木和无念珠。
若馨忙伸手将它们取回。
事情很奇怪,若馨手中紧握着三件神器,正想起身下床,方才撑起,突然一阵头昏,四肢又无力地软了下去。
“你方才重塑人身,魂魄还在融合当中,你还是不要乱动为好。”皇甫贤轻懒的声音从青幔外传来,若馨大吃一惊,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皇甫贤慢悠悠地掀开青帐幔,唇边带着一抹淡笑向她看来。